正当李安邦、王老汉准备出门时,吴大彪和张聪来了。还没进门,吴大彪那大嗓门就吼了起来:“三弟,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李安邦从堂屋走了出来,满脸笑容道:“二哥,出什么事了?难道是又要喊我喝酒?”
上次结拜之时,吴大彪被李安邦喝的大醉,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三哥,刚才大哥说,族长不知道听谁说的,自从你出现在村里后,村里接二连三地发生采花贼案件。他们怀疑你就是采花贼,大哥苦劝之下,族长才决定先把你抓起来,若是还有采花贼作案,就证明你不是采花贼,到时候再放了你。若是把你抓起来后,采花贼不再出现,那就证明你就是采花贼,就把你扭送到县衙去。”
李安邦闻言哭笑不得,明朝村民的逻辑实在是感人。若是这几天采花贼想休息,那我岂不是当了替死鬼?
“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二哥,你们不会也相信我就是采花贼吧?”李安邦反问道。
“三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话。你要是采花贼,我还会来给你通风报信吗?”
“是啊,三哥,为今之计你赶紧躲起来,过了这段风头再说。”说着,张聪递过来一个包裹。“这里面是几件随身衣物和几十两白银,大哥让我给你的。”
“大哥人呢?”李安邦以为吴大勇害怕自己连累他,不敢露面。
“嗨,别提了。最近,不知道从哪来了个富豪,和县里当官的勾结起来,企图夺走大哥手里铜矿。大哥最近忙的焦头烂额,无限分身,只好托付我们俩过来。临来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等到他腾出手里,再来细细谋划。”
李安邦没想到事情竟然是如此复杂。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有了主意,决定临时改变一下计划。
“两位兄弟,麻烦你们转告大哥,我不能偷偷溜走。我若溜走了,这黑锅就背定。你们想想看,我走后,如果采花贼继续犯案,族长肯定会说我就是采花贼,要不是你们把我放了,此刻已经抓拿归案。若是我走后,采花贼不再作案,族长也会说采花贼逃走了。”
吴大彪、张聪一听,是这么个道理。
“为了不连累诸位兄弟,我决定留下来。”李安邦招招手,示意二人靠近,然后三人耳语一番。
正在此时,外面闹哄哄地来了一群人,带头的正是族长吴贤明。
“哪位是李安邦?”
李安邦知道该来的躲不掉,大大方方超前一步,拱手道:“在下就是李安邦,不知道老翁有何指教?”
族长吴贤明上下打量一番,觉得这位年轻人器宇轩昂,不像是猥琐的采花贼,心中有些疑惑。
“来人啊,绑了!”族长吴贤明身旁一个矮小粗壮的年轻人大喝一声,进来几个手拿麻绳的壮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