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给电讯处下了命令,纳尔逊扣下内线电话,皱眉。
“胡德,你怎么发现有丢信的?”
“是那个贼猫的味道,”胡德鼻子贴在信封之间狂嗅,“她的味道我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到!”
“她怎么可能来偷东西,”纳尔逊调笑道:“其实是你太想她了,胡德,你迷恋俾斯麦对吧?我看干脆你们结婚…”
啪!
胡德抬手射出流星般的一炮,也就是纳尔逊反应奇快,才没被这炽白色的一炮糊在脸上。
转头看到雕花的玻璃窗炸开碎片,纳尔逊惊魂未定之余,怒道:“你发什么疯!”
还没见胡德回答,只听含糊的一声喵叫,一只毛色黑白相间的猫跃上窗台。
这只猫显然是之前生姜的同伴,它身穿棕色旧皮甲,头上还不伦不类地扣着一顶牛仔帽。
花猫嘴里衔着什么东西。
“鱼饼,”胡德大步绕过办公桌走向窗台,伸手去接鱼饼吐出的物事。
纳尔逊伸头去看,纳闷道:“一根黑色的猫毛?是鱼饼她自己的毛?”
作为立志成为大侦探的存在,她的观察力极为敏锐。
将军府没有养猫,猫毛只可能是外来者落下的。
“不是鱼饼的毛,”胡德捻着猫毛,脸色有些苍白,“是奥斯卡的毛。”
纳尔逊吃了一惊,“奥斯卡?俾斯麦养的奥斯卡?”
胡德语气沉重,“我有很不详的预感。”
“就算你猜的没错,俾斯麦和奥斯卡都来了我这里一趟,”纳尔逊瞟了一眼胡德手中的信封,“我这里也没什么重要东西可丢的。”
“我们马上就知道了。”
咚咚咚。
侍女长敲开门,不动声色地递上一份电讯处的记录。
将军府内设的电讯处会记录每一封信件、电文的来往信息,如果真丢了信,一对比就能看出来。
纳尔逊的确一眼看出了问题。
“这里,”纳尔逊指着一条被撕去的电文记录,压抑着怒气,“怎么回事?”
“我们也刚刚才发现,”侍女长瞄了一眼破损窗户边默默不语的胡德,“可能是间谍做的。”
纳尔逊心烦意乱地摆摆手,“不是间谍,你现在立刻去召集电讯处的人,让他们回忆都有哪些电文发过来,都是谁发的。”
换作普通人,当然做不到记起每封电文的细节,但就和胡德能从别的信封上闻到俾斯麦的味道一样,超凡能力者能做到一些看似匪夷所思的事情。
恰好,纳尔逊的电台负责人就是几个舰娘--她们负责操控的联络电台是一种舰装。
注视着侍女长匆匆出门,胡德抿着嘴,手指焦急地敲着桌面。
“你的鱼饼还有其他发现吗?”
胡德嘴里挤出两个字,“疯狂。”
纳尔逊大惑不解,“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