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歌觉得有意思,在她的记忆中,每次被云清宁母女欺负之后,卢静儿都会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
原主一直把对方视为好姐妹,但从刚才的表现看来,这位“好”姐妹似乎对她不仅一点好感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是有敌意!
云以歌现在的身子不好,没打算拆穿她。
她想知道卢静儿这么卖力地做戏,她的目地是什么。
“以歌妹妹,这是我带来的伤药,对脸上的伤说不定有用。”卢静儿说道。
“你们得了大便宜,这是卢家从齐神医那买到的极品伤药,齐神医行踪飘忽不定,她配置的药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婢女非常不愿意把这么好的药给这对总是没好事的主仆。
碧缘被婢女说得面红耳赤,拿着药只觉得烫手,但在目光触及云以歌脸上的严重烧伤,握着药瓶的手又紧了紧。
卢静儿的脸色沉了沉,不悦地呵斥了句婢女。
她到底是外臣之女,不宜在冷宫久待,放下伤药就立刻开了,离开之前一再提醒她记得上药。
云以歌让碧缘将她扶起来,从铜镜里看到脸上的伤口十分吓人,皮肉翻卷,外层有一层焦黑,烫出了很多血泡,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布满大半张脸,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这么严重的烧伤就算放在科技发达的现代都很难医治,更别说是生产力落后的古代。
这张脸看样子是注定没得治了。
“娘娘,你别难过,我们有神医的药,一定能让你恢复容貌。”碧缘小心翼翼地安慰着。
云以歌笑了笑,慵慵懒懒地向后靠了靠,毫不在意道:“碧缘,我一点也不难过。容貌固然很重要,但在性命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老天爷对我的恩赐了!”
老天爷让她重生,平白给了她一条性命,她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难过呢!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碧缘呆呆地看着她,“娘娘,你怎么变得有点不太一样了?”
她家娘娘胆子很小,受了欺负只会不停地哭。然而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流,还能神情慵懒地对着她笑。
“人总要改变是不是!”云以歌从她手中接过药瓶,没急着打开。
“娘娘,奴婢来帮你涂药。”碧缘道。
“这药很灵?”云以歌问道。
“这药奴婢没有听过,不过这位齐神医在四国都很有名望,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不过神医脾气很怪,治人只看心情,南离国的国君甚至悬赏天下想要找她治病,她都不愿意。”碧缘接着说,“神医的药肯定是好的。”
“是吗?”云以歌不怀疑齐神医的医术,但她并不认为卢静儿会舍得拿真的药给她。
她将药瓶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