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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可比你想的残忍多了。
你知道吗?干我们这一行的,早一些的时候又一批巫医。他们也不求天问卦,也不伏地寻药。而是养着一批药人来治病,这药人必须都是年轻貌美的少女,从不懂事的时候开始就被这些巫医想家畜一样伺养着。她们吃的都是寻常世间难以见到的灵药或者是巫医调配的药汁,直到她们成年。
等到她们成年之后,她们接受着全国上下人民的爱戴,吃着国王都无法比拟的没事,过着无比舒适的日子。如果在这个少女的一生中国家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疫病,那么等到少女三十五岁生日的那一天就会被打入民间过正常人的生活。虽然那种正常人的生活对她们来说无异于地狱,能够适应这一切活下来很少。
但是如果少女在享受着一切的时候遇上了天灾人祸的大疫病,那么吃的东西就不再是那些山珍海味了,而是因疫病死区的人的肉。
很残酷是不是,很可怕对不对。更残酷的还在后面呢……
一般一个巫医不会只饲养一个药人,就算是一个国家也会酌情供奉两个甚至更多的药人。毕竟,并不是每一个吃了病死人肉的少女都能活下来。
而那些吃过病死人肉并且安然活下来的少女,会被割下她的肉作为药供奉给这个国家的王公大臣。当然,所谓的割下肉并不是指杀死少女。据说最可怕的一个药人少女,曾经经理了一个国家的四场瘟疫都活了下来,身上也永远的少了四块肉。”
“你们人类,居然连同族都可以这么残忍……”赖皮朽鳄王听后,沉默许久憋出这么一句。
“这法子已经好几万年没有人使用了,因为实在是太过残忍。不过听说不知道夹缝地带的哪个国家好像还供奉着一个药人。”
“好小子,就知道吓唬我。一只就一只吧,给我哪只蝎子,我给你两滴我的本命剧毒。”
段凌霄开心的把手里的竹笼丢进赖皮朽鳄的嘴里,至于赖皮朽鳄是想直接炼化它快速弥补自己本命毒的损失,还是慢慢养着这争取更大的突破,那就不得而知了,段凌霄也不怎么在意。赖皮朽鳄也没赖账的想法,一甩头,额头上一个疙瘩又瘪了下去,飞出两滴漆黑如墨的乌血。
段凌霄看到这两滴乌血在自己的身前挺住,那一盒精致的瓷瓶一反手就装了起来,仔细的贴好标签装进空间戒指里。
段凌霄其实很喜欢和这些魔兽兽王做交易,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就像刚刚,段凌霄手里的一只药蝎如果拿到市面上去卖的话,价值肯定要比赖皮朽鳄的两滴本命剧毒来的值钱。哪怕这只赖皮朽鳄已经五阶以上了,都不如一只培育的不错的药蝎。可是药蝎给了赖皮朽鳄王,段凌霄不用担心它赖账,也不用顾虑它会掉过头来对付自己。因为这就是和魔兽做交易的规则,各取所需。
“不要说话了,这里就是蚀骨沼泽最强的兽王,食梦貘之王的住所了。”然后赖皮朽鳄扭啊扭的走到前面,在一片密林外以头点地,说到:“君王,有一个人类现在外面,希望得到您的赏赐。”
一阵腥风卷起,段凌霄感觉自己被一阵飓风卷到了天上,然后拖进这片沼泽地里的枯树林。
可是,等到段凌霄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景色可谓是鸟语花香,处处都透着生机勃勃。果然每一个兽王都是一些热衷于享乐的家伙,哪怕生活的环境再恶劣,也要把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收拾好。
段凌霄四下里望了望,并没有发现那个把自己卷进来的兽王。只有一个干巴巴的小老头坐在一块青石上,小老头的手指上缠着一条小花蛇,小花蛇的头上有一点小小的突起,让这条小蛇显得凶相毕露。而小老头身边立着一根干巴巴的手杖,手杖的顶端居然有一束艳丽的栀子花。这就很吓人了,这不是栀子花的花季,更何况枯木逢春之类的可是难得一见的高超技巧。不过……这个老人这不伦不类的一身行头,怎么感觉这么像一个足以被载入传说的人物呢。
栀子花杖?栀子花?手杖?段凌霄忽然倒吸一口凉气,恭敬地抱拳到:“前辈可是人称枯木逢春的圣手,黄芪。”
“枯木逢春,小东西到也会挑好词。不必如此,咱俩一类人不是吗?
我是该叫你灭城之灾,鬼医凌笑呢,还是你的另一个诨号诡医凌笑呢。”老人轻声笑道,紧紧握住了手里的手杖,手杖上的栀子花开的越发的艳丽,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散发出来。
与此同时,段凌霄也握紧了手里的竹杖,气势如同山岳一般和黄芪对峙。
“喂,小家伙,你不是来和我做交易的吗?这样一来,你怎么和我交易啊。”声音来自段凌霄的身后,可是段凌霄明明已经确认过了自己的身后并没有人,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简直把他吓得不要不要的。
“谁!”段凌霄手里的青竹猛的甩向身后,却像是打在了烟丝里一样,没有任何的效果。
不过段凌霄也借由这个机会看到了说话的人,一个看起来比黄芪年轻不了多少的老人,浑身罩着一层犹如烟丝一般的雾气。有这层雾气的遮挡,段凌霄怎么也无法看清这个老人的真正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