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姐姐,刚刚你点过头了,就是答应了要睡床了,你再去睡一会儿,昨天一晚上没睡觉。”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答应什么了?别人睡过的床我怎么能睡的下去?难道他刚刚说的无以为报后面接的是把我的床让给你?”果儿眼前飘过了好几个问号。推开了沐夏钱的手,“老娘现在要去外面上个小号啊!回来要吃饭啊,肚子饿的慌啊!”果儿心里咆哮着,苦于说不话,只能用行动表达,果儿穿好鞋子就往外跑。
“这几天没有洗澡了,每天半夜偷偷起来洗内裤,还要等着烤干穿,哎还是社会主义世界好啊。什么时候能淋浴下就心满意足了。大明朝的人的是不是都泡澡呢?电视里古装剧都是个大木盆的,自己现在怀着宝宝呢,不能那样泡,可是花洒这世界肯定没有的,有没有什么能代替的呢?”野外上厕所果儿都想了一大堆。
回来的时候,果儿坐在自己的狗窝里,把罐子拿过来一看,还有粥,到了点在陶盏里唏哩呼噜的就喝了起来,那沐夏钱靠过来,似乎是弯腰想帮忙,果儿眉头一皱,指了指沐夏钱原来睡的那张床。小黑狗上狗窝可以,沐夏钱不行。
“岂如江头千顷雪色芦,茅檐出没晨烟孤。
地碓舂秔光似玉,沙瓶煮豆软如酥。
我老此身无着处,卖书来问东家住。
卧听鸡鸣粥熟时,蓬头曳履君家去。”那沐夏钱躺在床上却念出这诗来。果儿什么也没听懂,只听懂了“卧听鸡鸣粥熟时”果儿想:“难道这小毛孩中午也没吃?那这粥还是中午的?晚上竟然没煮饭?我还以为这是晚上给我留着的呢?还等着我起来煮啊,就是不会,我这些天怎么弄的,看也看会了啊?”果儿心里有点气愤,转眼一想这沐夏钱伤也没好,昨天发烧又折腾一夜,并不比自己轻松,身体肯定还很虚弱。端了粥过去想要给沐夏钱,哪知道这沐夏钱看到粥,竟然不顾伤痛,往右一侧身,给了果儿一个脊背。
“苍天啊,我这是得罪了哪门子的神仙,非得要穿越过来照顾一个受伤的傲娇小毛孩啊?就算刚刚我觉得你样子有点妩媚那也不是我的错啊!别的女主穿越了哪个不是做王妃,自己咋就这么倒霉,非要穿越能不能重来一次?”吐槽归吐槽,果儿把粥放在案几上,转身抽了一根柴火棒子出来。墙上,火光把果儿和柴火棒子的影子拉的老长了。
“果儿姐姐,你别打,我、我错了。我不生气了。从第一次见面你就打我,打我好几回了。”那沐夏钱又转过身来,端起陶盏把里面的粥喝了个一干二净。果儿觉得这沐夏钱有时候还是有点搞笑的,像个小孩,有时候又像个大人,完全搞不懂。
那沐夏钱今天还发小孩脾气,平时果儿时不时要拿写了“少说话”木板给他看,但今天不知是不是还在生气也不说话。果儿想:这样最好,少说点,少咳嗽点,多保存点体力才有利于伤口的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