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间果儿是不知道,但是,现在一行人已经到了山间的梯田了。山下的气温果然要高一些,这里只有枯草丛和麦子茂盛的地方还零星的留着积雪。这次换果儿在前面走,沐夏钱在后面牵着马,不牵马儿的话,马儿准跑麦地里吃麦子去了。再往下走就可以走到村庄了。
果儿指了指村庄,意思是想快点到那里去问问。
沐夏钱衣兜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示意果儿上前去。
果儿将信将疑走上前,那沐夏钱从马鬃上拔下两只毛来,往手里手指头那么大的黑糊糊的东西上一插,还捏了捏,就往果儿脸上一按,嘴里说:“不要动,等干了这个东西四五天都不会掉,你这样子太漂亮了,引人注目,那可不行。”
果儿想,这不就是电视里常见的易容术嘛,也不知自己脸上平白多了两个大痦子看起来是什么样,这样也好,起码沐夏钱看到的也是自己这般模样。转眼又想“是啊,当初自己一直想下山,现在到了村子了要问什么呢?这里是哪里,什么年代?这些沐夏钱已经说了呢。自己还要问什么呢?现在是要往中都去,要问中都在哪儿吗?因为沐夏钱对自己有点好感就轻易的相信他了吗?他可是什么实话都没有说啊。”“难道是自己当初一个人太害怕了想要见到同类才一直念叨这要到这村子里去看看?”“人果然是群居的动物啊。”各种想法在果儿的脑海里碰撞。
快要到河沟边的村子了,果儿停了下来,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山,写上“元宝山”三个字,然后把树枝递给沐夏钱,想要他画个地图来,看来自己昨天晚上根被就没有想到地图这回事,社会主义世界大家出门都有手机地图呢,自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沐夏钱在元宝山的左上方写了中都两个字,又把树枝还给了果儿。
果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地图?没有省份,没有路名,没有河流,明朝首都南京好像是叫应天,在哪?呢,在哪?果儿只有在地上写:在哪里?我们去中都要路过什么地方?在哪里住宿?应天在哪里?多少里?然后很不满的看着沐夏钱。
沐夏钱又在元宝山的右边,大约元宝山与中都中间的地方写下應天两字,至于在元宝山对过去正左边很远的地方。然后说:“走着去中都大约一个月,走着宁国再去坐船去应天大约六七日,至于去最快也要半年了。”
果儿觉得自己又要绝望了,一个月去中都,还走着去,肚子都大了,还不知路上发生什么。去更是不要想了。最好的就是去南京,自己第一份工作就是在南京呢,虽说那里的毛蛋自己简直不能接受,但是相比起来,盐水鸭还是不错的,玄武湖、石头城应该变化不大吧。
果儿在地上写下:“我们能不能先去应天啊?”
“不行。”沐夏钱回答的很快。
“那我们到了分路的地方就分头行动吧。”
“更加不行,我不是说了,一个女子不能出门,要留在家里,留在家里,留在家里。”沐夏钱又大声而且严厉地重复了三遍。
“我们先到最近的县城,看有没有郎中,看看你的喉咙,再给你把把脉。要是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有了银两,你就先找个房子住下,我回去找人来接你。”沐夏钱可能觉得自己刚刚态度不大好又补充了几句,这几句明显要温柔多了。
“哪儿不安全,危险是什么?你敢说我们大英雄皇帝的疆土不太平?”
“事实就是如此啊,那么多的尸体、烧毁的房子你没看见么?还有我身上的箭伤你不知道怎么来的吗?这些都的官兵啊!那些尸体你注意没有?除了一个老妇人和烧焦的分辨不出来外,你有没有看见女子,这问题还不严重?原来的记忆没有了不重要,不能现在不动脑子啊。”沐夏钱神色威严,果儿仿佛看到了初中时候的教导主任训话时候的情景。
“走,我听你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