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积雪压无畏。
待到春日杜鹃红,
遍野山花来相会。”
“什么意思?”
“大意是说这山里有山有瀑布,风光好。寺庙不大禅师虔心礼佛。庙前松树杜鹃什么的。”银子皱皱眉。果儿也皱皱眉,就前面这几句就很好了嘛,后面松树杜鹃的干啥啊。但是现在可不是吐槽的时候啊。
“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还有闲情,沐晟沐公子,我知道你爹爹是什么人,我也知道很能打仗,但是又怎么样呢?现在他远在云南,你仗着有几分武学,想要帮着朱家那些贼子,就凭你一个人,嫩了点。上次你还说你是沐夏钱呢,好在有人来报告,差点就放走了你这大鱼。”
“上次你怎么死里逃生的我也不想知道了,说你把真的圣旨还有走马符藏哪儿了?”
“上次不是你都拿走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上次那是假的,我明给你说了,我们在兵部也有人,你休想骗我,快点拿出来。”
“我身上你都搜了,我没有就是没有。”
果儿听明白了个大概,原来这沐夏钱就是沐王府的人,不知怎地又变成了韦真的亲兵,还带被杨四认为藏了韦真的走马符,还好自己没有把韦真身上捡到的布包带着。昨天的信里说属下全无什么的看来是真的,肯定被这些官兵给悄悄杀了。可惜自己历史学的不好,也没记住沐家几个人,到底死没死,哎,要是自己参观沐王府的时候少看几眼建筑,多看几眼介绍就好了。看来这下沐夏钱没好果子吃了,自己现在小命都要不保了,也想不到法子救他,哎,难道这沐夏钱命该如此,我这个社会主义的人穿越过来也救不了他。还有自己这身上还有他的金印和信呢,也不知道这是谁的,他们会不会来搜我??
“杨大人,上次家里人报告说看这小子和那女人一起从村子路过,会不会在那女人身上?”
“王大哥,我和这人确实不认识,你要搜我的身,我过来就是了。”果儿边走向大殿,边说:
“杨大人,新婚那日我被人掳走,也不知道贼人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半夜时分天下起了雪,我一不小心滚到山崖下去了,那贼人怕死没有来救我,第二天我从山崖下上来看到一匹马,周围又没人,我就骑了马,那马我想它回头可怎么就不听,把我带到一个山上去了,还不曾上山,从那山下下来一个人,非说那马是他的,我又没地方去,他说他要去旌德,我想旌德也不过一天的路程就答应了,哪知走道今天还没到。原本这些话我不想说,卖了就卖了,到哪儿不是要吃饭穿衣,卖了说不定还穿得好点,但是现在听你们一说我觉得好像是要杀头的,所以说个明白,我真的不认识这人。”果儿边说边把外面的棉袄脱下来扔到杨四面前。
“你看我的新娘服都还穿着呢,那贼人不知哪里找来的衣服要我缝上,说这样别人看不出来。”果儿扯下缝在新娘吉服上的布面,把那吉服往杨四那边一扔,自言自语道:“其实遭人玷污,我早该自尽了,只盼着能再见爹娘一面,叩个头,确实是我心存幻想了,四川那么远。”说完果儿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其他都是假的,说道父母的时候,这几天来积攒的思念都化成了眼泪,反正有个机会哭就哭吧。
“这佛门清净之地,女施主你就别再说了,也不要再脱了。阿弥陀佛。”主持师傅说了句话。
果儿也不看他径直说:“当真有佛就不应该叫我受这般苦楚。我转过身就好了,卖了不一样也是要给人看,禅师,佛云:心中有佛,一切皆佛,你还是没看透啊。”
直到果儿剩下了最后的薄衫,那杨四把检查过的衣服才扔给她。果儿这才一一从从容容地穿上。
“沐晟,你不会是把它藏到庙里去了吧?藏到菩萨肚子里去了?朱家贼子不是自诩为佛教明王吗?我今天就烧了这寺庙。”
“施主,这使不得啊!”主持师傅激动了流泪了。
“来人,先从那几间茅房开始。”
转眼间熊熊大火就把那几间茅屋吞噬了。
“接下来可就是这正殿了!”
“大人,求求你了,积点德吧?你杀了我这和尚不要紧,请手下留情啊。”只有主持师傅的声音。那沐夏钱始终一言不发。
“把里面能拿走的拿走,不能拿的砸掉,点火!要不然回去我也没法交代。”
“杨大人,我们要不要把这沐晟给杀了?”
“不用,带回去有朝一日还用得上。”
“那这老和尚呢?”
“你们处置吧,我不想看见,带上这小子和这小娘子,以防万一,把这小娘子也绑了。还有把那匹马也牵着。想不到这马这么念主人,逃跑了还回来找,可惜啊,你跟错主人啦,我们差点犯了大错。”
那杨四骑着马和牵马的小兵走在最前面,后面两个小兵,一个小兵牵着绑了手的沐夏钱和果儿,两个人像糖葫芦一样被绑在一条绳子上,只不过沐夏钱比果儿还惨,两只手在后面。在他们后面是那个王刀疤和另外两个看起来年纪与沐夏钱相仿的少年。沐夏钱的马则又多驼了一大堆东西。果儿不敢与沐夏钱搭话,怕给听见,心想来的时候画面多美好,转眼间就都成了阶下囚,只有小黑狗没出现,没出现也好,说不定给这些人逮住给做了狗肉火锅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