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没多久,就听到南山和大江的声音。果儿很兴奋地想去帮他们拿东西,可他们就是不让,只让她好好站着。完了南山还说云儿的母亲有东西带给她,给了她一个包袱。果儿一脸惊喜,没想到蕙兰对自己这么好。果儿打开包袱,里面都是一些小衣服,小鞋子,果儿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眼泪就下来了。
“唐阿姨,你别哭,云儿他娘亲还写了一封信叫我转交给你。”南山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好好的纸。果儿打开一看,之间纸上写道:“果兒吾妹:得知要事辦妥,為姐深感欣慰。吾妹與公子均要保重身體,切記!近我與雲兒將至鳳陽投奔親戚,無論成敗將在正月底前返回,勿念。那時,可與南山一同前往。姐蕙蘭草字。另,衣物鞋襪均為雲兒小時候所穿,系我親手縫製,勿要嫌棄。”
果儿将信给沐夏钱看,沐夏钱却念了出来,果儿觉得甚是不妥。一个劲的使眼色,沐夏钱就当没有看见一样。
果儿把沐夏钱拉到一边说:“情急之下,我把我和你的事情全部都告诉蕙兰姐姐了,就是苏秉文的妈妈。我看她这意思是要代我去中都找你家人呢。就是有云儿同行,她们母女两人也不安全啊。得想个办法,我们也不能长久呆在这里,这杨四的上面还有李大人,李大人上面还有个张大人,要是走漏一点风声,别说我们就连救了我们的黄大夫、小伙计,南山一家都是死无葬身之地啊。你还好,晒太阳的时候还说朱椿的全名……”
“你放心,我不会死,你们也都不会死,至少不会死在这里。明天大江就会从这里出发,也会去往中都,到时候就可以在暗中保护他们了。”
“大江为什么要去中都?”
“代人为匠,服役中都。”
“可是……”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昨天你做饭的时候,我已经把我的身份告诉南山、云儿之外的人了,我还需要他们助我一臂之力。”
“这样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快过去吧。对了,你说下你前夜是怎么逃出来的?晚上又是住在哪里?可就是这蕙兰家?”
“嗯,没什么好说的,已经过去了。”要是当时沐夏钱这么问,果儿觉得自己肯定也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吧,可过了好几天,自己独自在树上过的那一夜,她已经不想对任何人提起了。
“一定很辛苦,我真想现在就能收拾了这些逆贼马上带你去四川,果儿姐姐,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不能不要我。”沐夏钱大概是看到了果儿落寞的神情,冒出了这句话来。
天黑前,果儿给沐夏钱换了胸口的布片。查看伤口的时候,果儿也不用手接触沐夏钱的身体,只用剪刀轻轻压了压,没有流脓的迹象,恢复得很好,这下他总不会有什么借口说自己要对他负责了吧。
晚饭的时候,大江面前堆了三只螃蟹,南山和沐夏钱一人一只,这都是南山在果儿的指导下做的。果儿和南山娘亲则一人有一碗肉汤。果儿只喝了一点汤,就觉得有点想吐,忙把肉片往南山碗里夹,还道:“瑞峰,你还小,还在长身体,多吃点肉。”
那南山却说:“我和沐公子差不多大呢!唐阿姨,你不用这样。你给沐公子吧,他要养伤呢。”
“南山你不吃,难道要倒了喂猪不成?”沐夏钱没好气的说。
“会不会好好说话啊?”果儿看南山有些委屈。
“又不是小孩子,你阿姨给你吃,你就吃,以后别废话。”沐夏钱毫不示弱。
“沐公子,你别生气,我家峰儿平日在学堂念书很懂事的,你就不要说他了。还有这妇人啊肚子里有了小孩孕吐吃不下这是很正常的,还有脾气也可能时好时坏,沐公子你多担待。看在我这当母亲的份上,大家好好吃饭吧。”南山他娘说话了,虽说看起来病恹恹的,说起话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那弯弯的眉毛一皱,似乎威严了不少。
大家都默不作声的吃东西,果儿觉得这样吃下去,肯定会消化不良,想到明天大江要去中都,便问道:“大江兄弟,你明天就要去中都了,这去服役得要多久?”
“三个月。”
“从这里到中都怎么走啊?”
“先去宁国,从宁国到宣城,从宣城到芜湖,再从芜湖到合肥,再从合肥到长丰,再从长丰到中都。”
“那这样走大概要花多长时间到啊?”
“快的话,能赶上元旦,慢的话只有在路上过节了。”
“元旦,我知道的,正月初一,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幸好以前初中时做过关于元旦节的简报,那时候果儿还查了一下,原来的元旦就是我们现在的春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