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果儿都有意避开沐夏钱,换伤口布片的时候也是让南山在一旁看着,也不和他说话。早上起来就忙忙碌碌的往外跑,查看各处的陷阱。有时候收获还不少,最起码达到了文明世界生活的水平,天天有肉吃,还积攒了几只竹鼠,过年吃。好在这天的天气都很好,果儿钓鱼的时候也没觉着冷,弄个草窝还挺舒服的。要是自己在社会主义也有这样一片山,这样一条河,每天可以悠闲的钓个鱼,逮个兔子,别提多美了。
要是在边上能有这样一块风水宝地,凭人爱耍的尿性,自己就有金山银山了。果儿在脑袋里想着一到周末,自己就会忙的屁颠屁颠的,不对,应该加上王铭和孩子才对。孩子现在还想象不出啥模样,就天天那样的小男孩,或者是森蝶那样的小女孩都可以,王铭嘛,穿个短打的,当个小跑堂,还是不要搞农家乐,就搞钓鱼和名宿好了,人少点,轻松点,自己就负责民俗前台,王铭整个大船,带客人到河中间掉大鱼。恐怕要晒黑,带个帽子,墨镜,果儿想着想着觉得有点不对劲,咋地王铭的脸变得很模糊呢?难道自己要忘记他了?明明梦里还很清晰啊,连手上触碰他胡子的感觉都还在。不好!果儿连忙起身,往回走,她要趁自己还没忘记之前把王铭画下来!名字也要写下来、电话也要写下来,自己哪天真的就忘记了怎么办?
还有自己的父母,不会就这么忘记了吧,果儿感觉自己这下真的要被社会主义抛弃了,感到很惶恐,加快了回南山家的步伐。
到了南山家,果儿借来了南山的笔墨,把桌子抬到小院里就开始画起来。
这王铭自己和他谈恋爱的时候就画过,圆脸,脑门很亮、很宽,发际线又高,眉毛开始眉头很细,眉尾粗却短,眼睛内双,又不大,但是眼睫毛很长,给人感觉有点没睡醒,鼻子和嘴唇是果儿最喜欢的,鼻梁又高又直,嘴型很好看,下嘴唇有点厚,很丰满。总的来说,因为脑门很大,感觉下面五官紧凑,有点娃娃脸一样。只是现在画可不能画成有刘海了,果儿随手画了个帽子上去。
父母的也很好画,果儿前不久才画了一幅油画给他们,只是当时对着照片画的时候自己才发现父母亲老了很多,脸上、额头上、眼角、嘴角都好多皱纹。如今这毛笔,还有这墨汁浓淡自己还没掌握好,也画不好明暗关系,果儿就当是线描了,画完后,果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工工整整的在每个人头像下面写下名字和电话号码。果儿抬起头,发现沐夏钱和南山娘都过来了。没什么不好意思见人的,果儿对自己白描觉得也还过得去,起码自己觉得自己画的挺像的。
“这个,王…”沐夏钱说到。
“王ing”,果儿补充道。“就是我夫君,我想起来了。”果儿看到沐夏钱愣了愣,心想:“还是有效果了,很好。”
“那这两位?”
“这是我的父亲母亲大人。”
“那你可还曾想到了什么,比如住在什么地方,你们以什么为生?”
“不记得了,只记得小时候和外公在山里。”
“地名呢?有没有记得的?”
“不记得了。”
果儿待墨干了就把画收了起来,折叠好,放在自己贴身的口袋里。沐夏钱和南山还有南山娘亲都问了好多关于果儿自己和家人的问题,果儿除了回答不知道还能回答什么?难道说在某某街某某号啊。果儿画这个是只怕有一天自己忘记了自己最亲的亲人了。
这几天估计是肉吃得多,沐夏钱的伤和南山娘亲的病好的也快。南山娘亲喉咙也不痛了,头也不热不疼了。这沐夏钱胸口上的伤有一个伤疤都掉了,还有一个也正在结痂,腿上的伤口边缘也有痒痒的症状。估计再有几天就能不用拐杖做复健练习了。
今天,南山扛了他家小船到河里,最近也不知是鱼儿变聪明了还是河边鱼少了,有两天鱼篓里都没有抓到鱼,南山说试着把鱼篓再往远一点的地方放,就在上次找到沐夏钱的山脚下,那里很多回湾,估计鱼比较多,果儿跟着一起去,这沐夏钱一瘸一拐的非要去,南山又不敢拒绝,只得让他去了。
船行一半,果儿正想着哪儿鱼多,可以在船上钓鱼的时候,这沐夏钱说:“瑞峰,我这几日教你,看你学业有没有进步,你就以此河此景来赋诗一首吧。待会儿我和你唐姐姐也赋诗一首,怎样?”
“我?我满脑子都是鱼,我一个小女子哪会什么诗词,你这不是取笑我啊?”
“那你就背诗一首咋样?有河有山就行。我看你绘画造诣不低,前些天我给瑞峰讲论语的时候你一脸鄙夷不屑之色,想必这诗词也是略有涉猎的,就不要推辞了。”
“这什么和什么啊,论语和诗词搭不上边,好么?”
“非也非也,唐姐姐,你这就错了,这四书五经乃是儒家正统之体现……”果儿看南山放了桨,大有一幅要和她长篇议论的样子。
“得了,得了,南山,你打住!不就是背个文章嘛,诗词歌赋,我随便来一篇就是了,你们饶了我。”果儿在脑袋里使劲搜刮以前学过的诗词。
“好!爽快!南山你先来。”
“潺潺河水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