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和你母亲投奔过来,还有你姐姐和你爸爸投奔亲戚的事,你原来定亲的相公和你妈妈去世的事,还有你独自抚养忠儿的事情都讲了。”
“哎,其实刘阿婆也不知详情,当年我父亲是画家,官至文渊阁待诏,不知怎的在洪武十年被判了罪,同行有人冒死来报,我和母亲还有姐姐才得以逃脱被卖去官窑的命运。当年是我母亲带着我和姐姐一起逃跑,我姐姐才是和忠儿他哥哥定亲的人,只是我姐姐当时在路上染了风寒去世了,我妈妈带着我无路可走,才想着说我是和她哥哥定亲的人,这样才好投靠人家。说与姐姐父亲分开,那也是说家里还有人有亲戚,免得以后被人欺负啊。”
“还有,这忠儿家原本也是官家之后,这房子也是他爷爷时候留下的别院,后来他们家也遭了变故,才改名换姓,假装买了这宅子才过来的。”
“原来事情是这样,那后来你打听没有,你父亲所犯何事?被判何罪?结局如何?”
“当年母亲在路上都打听了,父亲被当今天子赐死,留得全尸,尸骨被他好友安葬了,至于所犯何事,母亲没有说明。这都十年了,我每天在这小地方忙于生计,也没有门路去打听父亲的事情。现如今连他的忌日以及被安葬于何处都不得而知,也不能祭拜他老人家。”说道这儿,表婶又是一阵哭泣。
果儿原本是想看看表婶对于忠儿的态度,可是事情地发展却不受控制,竟然又得知了表婶的身世,自己现在当然是不能再提这事,看她哭得伤心,自己也不禁悲从中来,哭了起来。仿佛自己眼泪流得越多就越能感动背后操纵自己的高级生物,好让文明世界与自己连接起来,再也不要在大明朝了。
表婶看她哭得厉害,反而不怎么哭了安慰果儿道:“果儿姐姐,想不到你为了我父母哭得这样伤心,你不嫌弃就认了我这个妹妹,你快别哭了,对宝宝不好呢!”
果儿一想,也对,不能哭。自己就用大丫的身份活着也挺好啊。但又觉得对不起表婶,刚刚哭也只是为了自己。”果儿慢慢停止了哭泣问道:“那,二丫,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这沐公子虽然我不待见他,但是他父亲似乎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要不要我请他打探一下你父亲的事情?”
“不用了,现在的皇帝看起来也是好皇帝,至少人民生活安定了。我怕我父亲真的是干了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情,再者你既对沐公子无意,我也不想你因为我欠他人情。”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明天真的去蕙兰家吗?我还得爬树才能进去,也不知道云儿把窗户锁上了没有,锁上了我们就没法进去了,还有这大明朝有没有私闯民宅的罪名?”
“去蕙兰家也不急在一时,等她回来也无妨。我们明天去把你的户籍解决了,你若不嫌弃我们家只是个一般的民户的话。”
“怎么会嫌弃!我有户籍就可以有路引,也不怕被官兵给抓住了。到时候忠儿要是娶了媳妇儿,你不想呆在家里我们可以结伴去四川。只是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我家。”
“官兵怎么会随意抓人?”
“我和沐公子在路上……”果儿又把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和表婶讲了一番。
“这事情看起来蹊跷得很。”二丫沉思道。“明天户籍不上了,也不知在客栈时有没有人听到杨四的话去县衙报官,这真要是报了案,现在正去上户的话,没准一下就把你抓起来了。我先到县城打探下情况,沐公子腿脚不便,你就照顾他一下。这事比忠儿婚事要紧,没准我们小命都得搭进去。”
“这么危险,你怎么打探?我原本是想要沐公子到应天或者中都搬救兵来,他就是不肯,非要找什么证据,真是傻到家了。”
“你放心,我不说了吗?我这绣花的衣服的主人正好就是县太爷家的女眷呢,明天送衣服去,顺便就打探一下动静,没什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