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说的,我亦有多事未明,故你杀不了我。”
杨沫轻点其头,一枚细小银针便准确无误地撞在了凌御风剑上。针细力沉,剑偏三寸。
“我知这小小银针奈何不了你,可他呢,一个刚死了主人的忠仆,一条没人管的家犬?”
凌御风笑着,剑尖向前。
杨沫笑着,直视凌御风双眼。
“这是平等交换,你不亏!”
“不!”凌御风笑着摇头。“我不认为他们会让你死。”
杨沫终是脸色大变,仓促举刀相迎后,那口将吐未吐的血也在劲气反驱下“哇”的一声喷了出来。
凌御风的第二剑并未落下,甚至连举起第二剑的机会都没有。剑方刺出,十数根银针便携着劲风地朝他扑来,银针之后是个五十五岁左右的灰衣老者。
“小徒年少无知,还望公子手下留情。”
人随音至,老者瞬间就到了凌御风跟前。可他未停,袖袍摇动间,一拳便朝凌御风胸口轰去。
有针来袭时,凌御风就一直提防着。但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拳,竟让凌御风生出了避无可避的念头。
匆忙提剑相拒,在那有些瘦弱干瘪的拳头砸向平滑剑身后,剑未动,持剑之人却被逼退五步。
“抱歉抱歉,非常抱歉。”老头连连出声,脚下动作不停。“公子莫怪,这实非小老儿本意,只是,只是,”又一拳轰出。“小老儿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这双手。”
再以剑扛,人便再退。待拳又来,他却以剑为点的凌空跃起,双腿扫向老头腰部。
“哎呦,不打了不打了!”老头双臂下沉,腿手相交间,空气炸响。
老头攻势被止,凌御风也借反震之力的回旋己身,人方站定,大梁公子已挟力而出。
“你这年轻人好不礼貌。”老头在绵绵剑势中且战且退。“老头儿都说不打了,你咋还不依不饶的?小心眼!”
凌御风自不搭话,仅让手中长剑不断刺向老头的周身大穴。虽如此,老头却依然能身处绵绵剑势却毫发无损。
只见他左挡右格,一双手竟被他用出了四只手的感觉。忽然,凌御风剑势一变,人便游龙般绕行在老头周围,剑芒吞吐,如条条窥视之毒蛇般同时扑向灰衣老头。
老头拳势减缓,终于在凌御风剑势到达最高点时怒声喝道,“仇老大,你要再不出手,我就下去告诉咱妈说你不管我。”
众人哑然!
杨沫单手扶额做不忍直视状。
他知这老头脸皮极厚,却不曾想其竟厚到如此程度。但他从不担心,哪怕对手处于上风。果不其然,灰衣老头的一声大喝,又换来十数根银针同时射向凌御风。
骤闻风声,凌御风也不得不转攻为守。只见其剑花连起,便是一阵“叮叮当当”的金铁相交之声。
灰衣老头再没趁火打劫,擦擦额上冷汗,连声道,“不打了,这次真不打了。娘的,差点没折在这。”待一黑衣老人飘身而出时,他又挥拳扑了上去,对象不同。“仇老大,你他娘的眼瞎了不成?老子都快被劈成两半了,你还有心情在那看戏?”但他尚未触到黑衣老人衣角,人又怪叫着跳了开去。“娘诶,你大儿想杀幺儿了,娘诶!”
黑衣老人手里,拿着两根通体漆黑的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