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陈人不错,但就是出身差了点。”
杨天明对这样的话题并不隐瞒什么,他没有一口否决,而是和女儿说的很透彻:“当然,你爹我当初也是农村出来的,不是瞧不起他出身,之所以要强调这一点,是因为我更明白这样的人会有什么问题。”
“您是说男的那些毛病么?”
杨梓萱有些好奇,微博天天都有讲“男”事迹的,段子和真事混杂,原本算是个褒义词,但是时间久了,现在却有了贬义。
“男我听说过,不过一个词概括一类人太笼统了,我只是想和你说小陈有本事,以后能挣钱是肯定的。但我不怕他家穷,只是怕他家穷怕了。我这么说,你回去慢慢琢磨琢磨。”
这话点到为止,剩下的杨梓萱自然会领悟。
杨天明是有资格这么说的,他虽然也是农村出身,但却是改革开放以后最先富起来的那批人,大浪淘沙,能从八十年代末存活到今天还屹立不倒的,有这份认知自然是经验之谈。
“嗯,知道了,反正他人倒是挺正派的,等去了帝都再说别的吧。”
杨梓萱对谈恋爱其实有着自己的规划,说起来她的观念更受国外“ting”约会文化的影响:大家先在各种条件下接触并聊天,如果合得来,确认想进一步的时候,就去单独进行正式的约会约会几次确认感觉没问题,再去表白,并考虑一段相互负责任的感情。
而现在她和陈轩只是处于第一阶段罢了,连正式的约会都不算。
杨梓萱吃完饭后没有直接走,而是管父亲要了厂里技术部门的电话,说是要问一些电工方面的问题,杨天明知道女儿都二十岁了,没必要事事都管着,便叮嘱她自己想好了再做决定,别的没有细问。
另一边的陈轩,自然不知道杨梓萱做了什么打算。第二天上午,已经签好租房合同的陈家三口和房东打了招呼,将两间瓦房里的基本生活用品装上了煎饼车,举家迁往城里新租的房子。
新租的房子每个月租金1200,这价格在五线城市绝对属于高价了,因为九十来平米的屋子里全套设施都很齐全,连电视洗衣机都有,根本就不用置办其他生活用品。合同昨天就签了,而入住之后,陈轩便收到了残疾人补助基金会那边“审核通过”的消息,各项补助估计三天之内便会打到陈解放的账户上。
忙活一上午后,父母倒是精力十足的准备在四周转转,熟悉一下菜市场的位置,顺带买些菜做晚饭。而陈轩也没想到,自己陪着父母走出去三四百米,拐了个弯后,便正好到了林岚所在的十字路口。
林岚此时正在树荫底下低头来回踱步,步伐颇为欢快,陈轩觉得这位音乐老师怎么看都只是个大学生而已
“对了,三中最近这是在搞什么呢?拉横幅又贴海报的。”
“说是抗日教育什么的,咱这当初毕竟是根据地和战场,我倒是记得咱爸老说当初那些红军的故事对了,市里不是还搞了个什么爱国教育基地么?记得轩儿小时候还组织参观过呢。”
“也是,我记得好多学校经常组织去这种地方,当时还让轩儿写什么思想总结,他说写不出来,还被你骂了一顿”
父母看不到这位女鬼,此时讨论的事情和他们即将去工作的学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