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跳着舞的女人,和一群女人。
一个百无聊赖的采花贼,和一群女人。
一个拿着剑正准备去抓那个采花贼的剑客,和一群女人。
还有一个只是喝了一杯酒便就醉到了的女人,和一群女人。
女人,一群女人,好靓丽的女人。
……
城北的尼姑庵,最近莫名有些寒冷。
雪停了,雪化了,所以她也只是收拾了一下,便就准备将那门前的那已经化做了泥水的浮雪给扫了走。
她毕竟是个勤劳的人,很勤劳的人。
所以她很快地就扫走了积雪,只发现了台阶上出现了点点绿意。
这是草,雪下的草,有些顽强的草。
她对着草,说,
善哉善哉,好顽强的生命。
所以草对着她,说,
善哉善哉,好顽强的佛。
所以草笑了,她也就笑了。
这是个尼姑庵,一个庵主并不喜欢念佛的尼姑庵,一个长了草的尼姑庵。
……
那个女人的舞停下来了,只是因为下面的声音太嘈杂,她向来不喜欢嘈杂,所以她便就准备离开了。
毕竟,她是个有些尊贵的人,来这里也并不是为了卖身。所以有些时候,她自然也就不必在意那些嫖客和老鸨的意见。
无论如何,她也是个麻利的人。所以她下了台,也只是饶有深意的瞧了那个正抱着个女人的男人一眼,便就准备离开了,莫名地笑着离开了。
女人,到底是女人,总是个有些难以捉摸的女人。
她走了,走的有些潇洒,只留下一个好似已经被撩拨住了的采花贼在那里呆呆地望着那个背影,不禁皱起了眉。
一朵花,一朵娇花,一朵符合他所有要求的娇花,却是朵带着毒的娇花。
毒,剧毒,要杀了人的剧毒。
他怕毒吗?他怕。
但是,有些时候他怕毒吗?他不怕。
所以,他决定,今天晚上便就去采花,采一朵带着剧毒的花,娇艳的花。
所以马上就要夜了,也该到了花儿含苞待放的季节。
所以马上就要夜了,他也已经在那个女人的屋子里等了好久一段时间。
她醉倒了,很粘人,就好似是一个要糖果的小女孩,总也是抱着他的手,再也没有松开。
所以,他也只是坐在了窗前,轻敲着那块好似很名贵的木板,莫名的有些期待。
他期待,期待那柄摧花刀到底是不是他想要找的刀。
就好似他期待,期待三天后的那场舞,到底会不会是一首能够妖冶了人间的舞。
他期待,好期待。
……
到底是何人恼,恼乱了京城,雨打处,横峦几断,断了几树海棠。
到底是何人闹,三更后,闹在院子里,窃玉偷香,窃了几树芭蕉。
他轻轻地挑开了她的门,挑开了她的帘,挑开了她的被,想要挑开了她的心。
却发现,她突然地睁开了眼睛,对着他笑,瞧着他,露齿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