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里,是谁插的一支线香,焚尽了整个京城。
洛水中涤荡。
如是你忘,如是我忘。
如是何人忘,忘了在金粉里藏满了美人香,涂在了泥塑上,它笑,我不笑。
佛庙,谁庙?
……
春夜凉,带着风的凉,南风凉。
此时,她正跌坐在佛前。
她瞧着佛,佛只是笑。所以她也只是瞧,瞧着那尊笑着的佛。
她问,
“佛,你为什么笑?”
佛不语。
她问,
“佛,你为什么合十?”
佛不语。
她问,
“佛,你为什么慈悲?”
佛不语。
佛不语,只是笑。
……
今日的船,开出来的目的本也就是为了看看这船到底能否开得出来,没有什么重要的。
所以,船上的客人,也就没有什么重要的,只是几个尚还蒙在鼓里的士子和那个等着看笑话的徐攸。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好似有些神秘的禧王姬突然从船舱里转了出来。
她就坐在了徐攸的身旁。
她说,
“其实,明日的洛水上,若是少了一个人的诗,那这诗会便就实在是变得有些可惜的紧。”
“谁的诗?”
“你的诗。”
她看着那个忍不住有些惊愕的徐攸,不禁开始笑了起来。
她说,
“毕竟,一个能够弹出那般美人曲的妙公子,总也是不会是一个连一首美人诗都写不出的妙公子。碰巧,我最喜欢美人,美人诗。”
美人诗,美人曲,美人家里酒,可饮一杯否?
她走了,就在她说完那句话后就走了。那句话就好似是无意,但是他却总不可能是当做是无意。
不过好在,无论她是有意或是无意,他总也是不必再去理会的。
毕竟,他除了是个琴师以外,恰巧还是个客人,一个拿着那位大人给的纸条,不需要写诗的客人。
所以,他笑了,笑的肆意。
他是妙公子,无论哪个女人见了便就都喜欢上了的妙公子,弹琴的秒公子。
……
世间若是有仙,当为剑仙。
因为剑仙最凌厉。
世间若是有鬼,当为酒鬼。
因为酒鬼最可叹。
世间的每一个剑仙都有一段过往,包含着为什么拿起剑,杀人的剑。
就好似是世间的每一个酒鬼都有一个过往,包含着为什么灌起了酒,伤人的酒。
碰巧,他有酒,而且有剑。
所以,这两个故事他都有。
杀人的故事与伤人的故事。
他叫做徐攸,一个人们只知道他是个琴师的徐攸,一个是的确弹琴弹得很好的徐攸,被叫做是秒公子的徐攸。
秒公子,一个的确很妙的秒公子。
就好比那春塌阁。
春塌阁,春塌暖,何处塌上暖春宵,暖出了女儿俏。
春塌阁,一个的确是暖似春天般的春塌。
里面住着一个女人,一个很娇俏的女人。
……
一个女人,若是时时总是记着一些事情,那她就肯定不会忘记的。
所以她问,
“那熟铜像…”
他说,
“再等等。”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