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的事,不是我们做奴才的能随便议论的,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便可,否则,当心他日祸从口出!”掌事姑姑走到方才八卦的几个人面前严厉地说道。
那几个人低着头,吓得直哆嗦。
“行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该教育的都教育完了,掌事姑姑便提着小竹鞭走进了屋内。
“你在翊坤宫当差也小心些,素闻皇上对宜妃宠爱有加,可这恩宠越多,祸事也就越多。你我虽相识不久,但我知你不曾想涉入这如屡薄冰的荣华富贵中。可即便如此,也难免会有些小人想借你之手除掉他人,彼时只怕也连累了你。”叶蓁自入了宫后,原本平和性子更是静了许多,这忧心的事也更多了。
“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桑茶合了合叶蓁的手,让她宽心。
晌午,宜妃娘娘宫里的宫女来传话,说是午后娘娘想用些莲子茶,叫御茶房的人先备着。
过了午时,夏椿和桑茶便随着领事的公公往翊坤宫去了。
“苏清越。”在翊坤宫外候着的片刻,夏椿突然叫了桑茶。
“你来这宫里的目的,恐怕不简单吧。”夏椿压着声音,双眸眯得细长,却是寒光阵阵。
“你说这话我就不懂了,我能有什么目的。”桑茶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死皮赖脸着并不承认。
“那你说,昨晚你到匠作处干什么去了?”夏椿挑了挑眉说道。
“你跟踪我?”桑茶敛起目光,沉下脸来。
“你若没做亏心事,又何须怕我知道呢?”夏椿丝毫没在怕的。
“可即便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告发我?你可有证据?”桑茶转而勾起嘴角,邪魅一笑。
“你若有证据,怕是早就去告发我了,又怎会到现在才来问我。”桑茶一步一步逼近夏椿,如同一头失了性的野兽,瞧着她的眼睛,还真是令人惶恐。
夏椿看着桑茶的眼神,不禁手一哆嗦。
“劝你识相些,不该看到的事,还是早些忘了好。”桑茶接过夏椿手里端着的莲子茶,笑得锋芒尽露。
“进去吧。”翊坤宫的公公得了话出来说道。
“是。”桑茶福了福身,眼底没有半点情绪,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温和恬静。倒是一旁的夏椿,气得将指尖深深嵌进肉里,摁红了一片肌肤。
“你府中有了嫡福晋,额娘也就放心了。”
“儿子常年在外带兵打仗,确实让额娘操心了。”
里头传来两个声音,亲昵得很,句句家常里透着两人对彼此的关心。
这声音……是胤祺?
桑茶目光一惊,手中端着的莲子茶也不禁一抖。
“当心着点儿,若是惊扰了娘娘,仔细你的皮肉。”领事公公指着桑茶说道。
“是。”桑茶轻声应着。
胤祺认得我,当日咬了他一口,从军营逃走时还顺走了他的一些银两,他若是追究起来,将我送去慎刑司,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桑茶暗自皱眉,全然没了方才对付夏椿时的霸气。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