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五爷和八爷现下都已离开紫禁城,苏清越再也没了靠山,不知娘娘是否打算除掉苏清越?”
储秀宫内,僖嫔半倚着身子,闭目凝神,案几上的琉璃瓶里插着几枝早梅,隐隐透出几阵清香来。
“原以为太子向皇上要人时,顺带能解决了胤祺,没想到皇上对这个儿子竟然如此偏爱,还准许他代苏清越受刑。”僖嫔冷笑着,倒是她低估了胤祺的能耐。
“夏椿如今可还在御茶房当差?”僖嫔懒着身子幽幽问道。
“是。只不过从上回宝珠之事后,她便不再在翊坤宫当差,如今只怕难以接近宜妃。”僖嫔跟前的小太监回话道。
“哼,不中用的东西,即便她在翊坤宫当差,也成不了什么事。”僖嫔冷哼一声,满眼不屑。
“娘娘说的是。”那小太监一副狗腿子的样子。
“传夏椿来储秀宫吧。那小妮子恨毒了苏清越,恐怕早就想动手了。”僖嫔端起案几上的白梅青茶,嗅了嗅茶香说道。
小太监得了令,轻声退下赶着去御茶房找夏椿了。
“奴才给娘娘请安。”半晌,夏椿顶着外头的风雪到了储秀宫。
“许久未见,你倒是消瘦了许多,瞧着实在惹人心疼。”僖嫔瞧着夏椿憔悴的模样,想来她的日子过得也不如意。
“苏清越活着一日,我便痛苦一日。”夏椿的眼里带着恨意,已不仅仅是初见时那般单纯的妒忌之意。
“如今五爷不在宫中,可是你的好机会呀。”僖嫔眯着眼笑得阴险万分。
“娘娘可有办法除掉苏清越?”夏椿知道自己不过是僖嫔的一颗棋子,僖嫔想做什么她不管,她只想除掉苏清越,让她永远在宫中消失。
“这是淑贵人宫中的一些首饰,你将它放在苏清越的柜子里,相信淑贵人很快就会发现首饰丢了,到时候带人一查,来个捉贼拿赃。私盗宫中财物可是要受杖刑一百,被贬出宫的,那苏清越定然没命离开。”僖嫔低眉说道。在她柔情似水的外表下,竟是一颗如此狠辣的心。
“可若是被人发现是我嫁祸给苏清越的,到时候被逐出宫的,可是我啊……”夏椿迟疑道。
“你想置苏清越于死地,自然要冒些风险,这世上哪有坐享其成的事。做或不做,全看你自己”僖嫔瞥了一眼夏椿,目光凛冽。
“好,我去。只要能让她死,我便愿意。”夏椿拿了案几上的小包袱,眼里有着一丝疯狂的光亮。
僖嫔喝着白梅青茶,嘴里哼着折子戏里的词,心情畅快。既然苏清越现在已不能作为胤祺的软肋助她扳倒宜妃,那无用之人,便该除掉。
夏椿将包袱塞在怀里,一路上尽量避开他人,生怕被人发现。
“夏姐姐,你这是打哪儿来,如此着急。”刚进御茶房,夏椿一不留神便和扶桑撞了个满怀。扶桑揉着额头说道。
“哦,我不过是去内务府瞧了瞧有没有新进的茶叶。”夏椿慌忙将包袱藏于身后。
“这样啊,我方才瞧见你手中……”扶桑指着夏椿的背后疑惑地说道。
“年里宫中各房都忙得很,你还不去将库房清点清点,以免出了岔子。”夏椿脸上笑得僵硬,将扶桑往里头推了推,忙回了偏房。
“可……库房向来不归我管的呀。”扶桑还没来得及说话,夏椿便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