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绵绵一听,朝他斜睨一眼,道:“这一顿我还是我们两人一起吃吧,我可不敢让皇上陪着我俩一起试菜吃……”话音将落,一个声音从假山后传来:“这倒没事,你们可以先吃,吃完没什么事情,我再吃……”
两人闻声,知道是肖永陵来了,都看向声音来的地方,只见肖永凌踱着步子一派悠闲自在的往来走,身上穿着与锦渊差不多的白锦广袖长袍,外面披着一件墨绿色的华锦纹披风,披风边上还有一圈白色狐狸毛,更衬得他墨发束玉冠,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此刻走来,好似画中嫡仙,连身上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都减淡不少,好似哪家清贵的公子哥儿。
“你现在来我府上是越发的轻车熟路了,真不知道是我天玺国国泰民安让你这个皇帝没事做,还是你根本就想当个甩手掌柜,让下面人去忙”锦渊嘴上打趣,却依然恭恭谨谨的向肖永凌做了一礼。
“唉……,你们哪懂我这皇帝做的也是苦中寻乐,若是还不能自在一些,恐怕世上没人愿意做这个皇帝了……”他慢悠悠的感叹,看见锦渊破天荒的朝自己行礼,若是有外人在还可以理解,可是此刻就只有陆绵绵在场,心中不免又冒出这个皇叔怕是有什么事要坑他这个无辜侄子的念头了。
肖永凌皱眉,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锦渊,问道“你这样真叫人不安呀,快说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办”
锦渊微微一笑,倒是比精心打扮过的肖永凌更具一番潇洒与风流,他故作深沉叹一口气说道“我这病来的奇怪,如果某天不幸撒手人寰,你可要好好帮衬你这小婶婶,别让她随便再找婆家”
肖永凌闻言一愣,一头雾水的问道“这个病真的如此棘手,你都没办法”
这两人自顾自的说着,完全忽略一旁的陆绵绵,若不是锦渊察觉似乎有两道冷光照过来,怕是他还要口无遮拦的说更多。
肖永凌虽然跟锦渊说话,可是一早就看见陆绵绵,他每隔段时间见陆绵绵似乎她都有那么一点点的变化,每次都叫他忍不住的看过去,有时候独自一人时回忆她的样子,发现自己根本没记住陆绵绵到底长什么样子,总觉得她是站在云雾里,叫他看也看不清,想也想不起。
最近这段时间,他也想再来看看,只是没有什么好的理由,昨日傍晚听太监来报说锦渊旧病复发,想要请宫中太医诊治,他便熬夜的看完需要批的折子,又好好拾掇了一番,这才着着急急的赶过来,可是赶过来的不巧,一大早就听两人甜言蜜语,只听得他心中的酸味越来越浓,恨不得想变成锦渊,正大光明的站在陆绵绵身边。
“唉,世事无常,如今自己得了这种怪病,才知道活着是一件多美好的事,从前不觉得是因为还没有好好活下去的理由,如今有了就格外的怕死。”锦渊虽然笑着说,可眼却并没有多少失落与难过。
陆绵绵听他们越说越离谱,眉心一蹙,轻斥他道“你再这般胡说八道,我可真的不理你了”
锦渊哈哈一笑,揽过陆绵绵,胳膊用力挤了挤,道“我不过说着玩玩,你着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