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田霜大清早起来,就计划去藤甲营与煞兵营巡视。
苍林镇卧居洪家堡东南,纵向有三条街道,呈“川”字形,横向两条,呈“二”字形。
这五条大街将整个苍林镇分割开来,一般的存在,天霜的府邸位居正中。
藤甲营在中,煞兵营在东。
出了门,兜兜转转一上午,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们,心中不禁感慨人活力的旺盛。
“苍林镇一镇之地能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也算不错了。”天霜路过过云居,一路上行人不断,有些大城市的繁华之气,心中暗道,“也是时候动动那温波山了,争取在法身建成之前打下这温波山。”
“镇守大人!”天霜思索间,忽然听闻一声喊叫。
天霜惊诧之余,扭头看去,只见是一位衣着朴素,相貌普通的男子。
要知道,苍林镇数万人,他来苍林镇不过月许,熟交也都是一些苍林镇的高层,富豪一类,这被一位陌生之人当街一叫,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你是?”天霜看着此人的相貌,完全没有印象。
“见过大人!”此人急忙作揖,“小人奉主之命,已经在此苦等多日,只为见大人一面,商讨要事,还望镇守大人成全,楼上一叙。”
“哦不知可否知道你家主人名讳?”天霜接着问道。
“大人上楼就知道了。”此人说完,头颅微倾,弓背弯腰,姿势甚是谦卑。
天霜看着此人,又望了望二楼,不再多说,径直入了过云居,大步上楼,这苍林镇已经在他手中,过云居也不例外,她倒想看看是何人专程在此等候。
“是你!”天霜刚踏上二楼楼梯口,走进偏角一间雅间,看着眼前一位喝茶的中年人,天霜眉头微皱,呼了一口气,“温波山文昌?”
“天镇守果真是名不虚传,在下自问与镇守大人没有见过面,没想到还是被大人一语道破。”中年人给天霜倒了一杯茶,轻声说道。
“想来镇守的府中应是有些画艺高超之辈,能将我的肖像画出,就是不知能将我画的几分神似?”
“肖像?文昌兄可是猜错了,这苍林镇聚气境的有几位,我自然心中有数,况且你一身的花草香气,温波山四季常温,花开甚茂,我要是再猜不出,那就枉为苍林镇镇守了。”天霜轻笑道,“我倒是有几分佩服阁下了,胡顺被我逼出苍林镇,陆平被我袭杀,阁下敢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我苍林镇中,当真是高大的魄力!”
天霜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文昌,仿佛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天镇守说笑了。”文昌苦笑一声,“我温波山流匪一群,上不得台面,哪里比的上天镇守坐拥一方,手下掌控着两营兵力,部将实力更是非凡。”
天霜看着文昌,没有言语。
少顷。
“哦,听你的意思,你是来降的喽!”天霜坐在文昌对面,指敲着桌面,轻笑道。
天霜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摇了摇头,“我猜不是,你温波山地理位置不输于四明山,即便我有数倍于你的人马,也不敢说能强攻上去,让我再想想,”天霜目光炯炯地盯着文昌,“难不成,文昌兄是来与我谈判的不成,可是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呢,你温波山再风景秀丽,世外桃源,也终归是天子脚下,难道当真想断了苍林镇这条商路。”
文昌听着天霜的言语,感觉句句扎心,对于他的来意猜到了七八分,心中暗道,“这新镇守果然不是平凡之辈。”
文昌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天霜,面容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天镇守,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冒着巨大的风险来这里,自然是有所图谋,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利益……若我图谋之事带给镇守大人的利益远远超过我温波山的话,镇守大人可否放我我温波山一马。”
“放你一马,呵呵,文兄想必也听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样的道理,这些还用我多说吗!”天霜看着文昌,眼神逐渐变得凌厉。
“镇守大人不想听听我的底气和资本来源于哪里嘛?”文昌脸色有些难看,“我还未说完,镇守大人还望太早下结论。”
“什么样的资本都不足以让你温波山跳脱这战火之礼,臣服之局。”
文昌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盯着天霜,一阵不语,片刻后,幽幽说道“送你一条直通仙门的机缘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