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至少本王的安全是不会有问题的,你还是担心自己吧,立即收拾准备一下,需要本王给你派十个护卫么?”朱植当然不是关心她,有用的人当然还是要掌握住,就算自己不用,也不能让别人利用了。
“随你……妾身是不会感激你的!”韩氏无所谓地说。
朱植松了口气,走出营帐抬头看了看天色,心里狂笑起来,四哥啊四哥,小弟将暂时打发走这颗烫手山芋再一次掌握主动,你将会怎样应对呢?
官差办案总是后知后觉,事发小半个时辰了仍无人赶到,朱植当即找来李子明,命其点五百骑围子手,亲自护送韩氏母女至香河驿以东三十里的潮白河边,随便找艘小渔船派十名士兵护卫韩氏母女,走潮白河直下黄庄洼水泽进入鲍丘水入海,沿途唯一可虑的是黄庄洼水泽以南的梁城千户所拦截,但只要速度够快就不是问题了。
不多时,五百骑在营外列队集结,朱植亲率护卫包围着韩氏送入马队,随之在其一挥手下,五百骑打马加速,旋风一般向东南狂奔而去。
安排好这些事,朱植则打马不紧不慢地绕着大营转圈来回巡视,可惜十多圈跑下来,战马累出了一身细汗,却并没有看到有人离开营地,看来要想挖出内间,并不是少数人短时间就可做到的事,除非自己也建立一个反间的组织。
耽搁了这许久,香河县的二三十名官差终于屁颠屁颠地赶来了,朱植都懒得理会他们,直接派兵拦下,等到北镇抚司来人,当然要够份量,那时再给他们进来看看。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下午申时,终于来了五百锦衣缇骑,洪武年间的北镇抚司地位比南镇抚司低,整个北平行省也只分驻了一卫,北平府自然就只有一个千户所,千户也还不叫纪纲,而是叫费廉。
“除了本王与王妃内侍、宫婢等,你都可以核实身份,所以战场痕迹本王也一一预以封存了,你都可以细查,要如实上报蒋都指挥使,你明白了吗?”
待费廉礼毕,朱植沉着脸,非常严厉地命令。至于蒋都指挥,自然是现任的锦衣卫都指挥使蒋献(有个王字旁的献,生僻字),这是继罗克定之后一个更厉害的家伙。
费廉躬身拱手,不卑不亢地回道:“卑职只奉皇命办差,从不看任何人的脸色,自然会查实这件事,辽王殿下就不必担心了。”
“呵呵……若如此那可就最好了!”朱植现在甩掉包袱,可真是无事一身轻,吩咐王府审理丘世明协助费廉做好口供笔录,事后回报一份就行,自行施施然地背着手回营帐,准备写奏章派人立即送往京城。
锦衣卫前脚刚到,后面北平府丞及推官也带着一大群差役赶来,然而辽王府围子手与锦衣校尉们已经封锁周边,不允行他们插手,他们顶多只能去查查驿站草场和粮料库。燕王府也必然有人混在他们中间,但却不便明面上露脸。
黄昏时分,案件审查初步定性为:被雇佣的倭寇针对辽王府的一次劫财谋刺行为。尽管费廉对此仍有疑惑,将继续展开对倭寇从何处登岸入境,又是为何人所雇佣等进一步追查,但与朱植已经没啥关系。
朱植也写好了奏章,派审理副丘世明率十名护卫携带奏本火速回京转报与武定侯郭英,由他转呈上奏。既然有人能雇佣倭人袭击本王,那本王就一定要有备倭的权利,至于老朱会怎么处理,恐怕是几个月后的事了。
接下来的几天内,朱植没再去住驿站,老实地呆在大营。因为直到四天后李子明才率兵平安无事地回来,这家伙没去宝坻县东南潮白河,而是直接送去了梁城所南面的芦台镇,那里河面宽,更能找到船,也更加隐秘。
朱植少不得表扬了一番,于是这天便拔营移驾宝坻,结果在半路就遇上了徐元炳赶着车马队浩浩荡荡而来,这样也不用在宝坻再租庄院了,是非之地就赶紧的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