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泩背靠在墙,她坐在门槛上缩着腿享受着午间的温暖,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暖暖的,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却知道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微风配着太阳均匀地拂过面舒服极了。
那个男人从屋内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空了的陶碗准备换去厨房,刚出门便遇见了黎晚泩坐在门边晒太阳,他将碗半举在空中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双眼注意到了晚泩朦胧的双眼。
他走到她的面前挡住了她的阳光,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那个男人险些忘记了,她是个盲人,看不见……
“你在做什么?”就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晚泩开口了,她与方才一样半睁着眼睛没有任何表情,她的脸在阳光下被照得雪白,干净地没有一丝杂质。
“什么?”他停住了脚步。自己分明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为何她会知道自己在跟前。
“你挡住我的阳光了。”晚泩捏了捏鼻尖,她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升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也晒够了,是该回屋了。你找我有事吗?”她面朝着屋内说道。
“噢”他想起了自己出屋的目的,吱吱唔唔地说“我,我将碗放回后厨…”
黎晚泩伸出一只手平摊在身前,那个男人愣了一番后才将空碗放在了她的手中。
晚泩接过碗抱在胸前向后厨方向走了几步,回过身,“与我来吧”
黎晚泩一路手边摸着墙,脚上踏着鹅卵石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进厨房。
从木桶里舀上一瓢早上刚打好的井水,顺畅地走到了洗碗台前,将碗洗干净后倒去了里面的生水,在空中将剩余留在碗底的生水抖尽,转身一个抬手将陶碗架在了一排碗架的最左边。
这个过程持续了五分钟,在这五分钟内她没有说一句话。晚泩顺手从碗架下面取下最左边的一块毛巾,擦了擦手“三日了,感觉好些了吗?”她说话了。
“嗯”他的回答十分简洁明了,他一向沉默寡言从来不多说一句话。
“明日住持便要回来了”她将用好的毛巾重新挂回,“我想这几日你的伤势恢复的不错。”
说道这晚泩停住了,人家大伤初愈便急着要赶人家走,这确实有些不合道理。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他淡淡地回答,语气颇为生硬。他竟然有些不高兴了?
“晚泩”他突然开口了,“我已经呆在这里三日了,你没有想要问我的吗?”
他又开口了,“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名字,难道你不好奇我的长相,我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