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婶将白酒浇在晚泩的手上的烫伤处,小心翼翼地对周边进行擦拭降温。
“我小的时候啊,有一回,顽皮闯进厨房给烫伤了,我娘呀也是的用白酒替我降温”徐婶低着头,就在微弱且昏暗的烛光下,她为晚泩处理着伤势,“一会儿就不会疼了。”
果真和徐婶说的一样,手上的疼痛正在减轻“谢谢你…..”黎晚泩轻轻说道。
她对阳承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厌恶,连带着对阳承人也不是十分友善,所以徐婶很珍惜这一次的道谢,因为这是黎姑娘第一次对徐婶的帮助表示感谢,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自从进了这块陌生的土地黎晚泩的心情便开始不怎么稳定,这里的一切对她来数是全新的,当她开始怀疑灭庙之事与阳承有关联之时晚泩便注定无法心平气和地继续生活在这里了,但在此之前,她必须要在卫贺初口中听到他亲口说出真相,不然她不甘心。
到了第二日清晨,徐婶正在准备早餐,刚出门外边便悉悉索索下起了下雨,雨势一丝丝地不大却将树叶上长久积攒的灰尘洗刷地干干净净。
黎晚泩披散着头发还未梳妆,她过着一条偌大的外衣坐在木屋前的长竹凳上一动不动。
徐婶提着菜篮子抬眼见到了晚泩正准备与晚泩打招呼,视线内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那人正是卫贺初。
“初殿下~”徐婶快步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用手指了指雨中的长竹凳上的黎姑娘。
卫贺初点了点头,示意徐婶先去忙,自己转身去屋内取了一把伞。他轻轻走了过去,将伞架在晚泩头上默默为她挡雨。
风微微轻抚过面,今日的温度正适宜,要不是被绵绵小雨淋到脑袋,不然晚泩还会以为今天是冬日里一个难得出阳的好天气。
晚泩缓缓站了起来,徐婶的脚有些陂,走路的声音一高一低十分明显,相比之下卫贺初走在草地山过的声音好认了些,声音落在她的身边便落下了,将头朝天上抬了抬,“你看看这天真奇怪,一转眼就停了”
卫贺初没有说话,看着黎晚泩来者不善的表情,即使不知道黎晚泩的意图但他心中也能估出个一二来。
黎晚泩面对着面前这个男人,坚定地说“我要你教我防身之术。”
先是一惊,眼前这个柔弱瘦小的女孩儿,不要说拿刀剑与别人对抗了,就连在坑洼的地上走路都或许会摔跤,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到,要是勉强练习有极大的几率会伤到自己。
“不行。”他几乎想都没想,回答的很果断,语气中丝毫没有留下一丝可以扭转的余地。
黎晚泩没有问为什么,反而双手背在了身后笃定说道“你不教,我便自己会去找能教的人。”
这并不是黎晚泩用来吓唬卫贺初的玩笑之词,在御城几日与她相处下来他已经十分了解了晚泩说一不二的性格。
她来阳承没有几天,并没有踏出过这个山丘。晚泩独自离开,说小迷了路,说大要是遇见了坏人…….
卫贺初一把抓住黎晚泩的手臂,伏在她耳根边上“黎晚泩,你到底要我怎样!”
她将卫贺初猛地一推甩开了手上的束缚,“我才要问你的心思!你既要我牢记住仇恨却又将我藏在这个地方,你明明知道真相却数次瞒着我!你到底有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