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子就遇见了如此‘美景’,卫贺初靠着门外边的木墙上,心乱地直跳。两臂露出长袖紧紧地捂住胸口,那两条白嫩修长的腿交叉着赤裸裸露在外面,清清楚楚地映在了卫贺初的眼帘内,说起来阳承的姑娘们都穿得十分保守从,来没有露出过手或脚。
他牢牢地抓着剑鞘将其放在胸前,心跳骤乱地不行,“冷静下来……”小声地警告着自己,如今大业为重切勿不可对这个女人多出什么奇怪的私人情感,不可以!
屋内的晚泩快速系好腰带,将脖间的珍珠项链正稳了一下后才走出了屋外。
站在门外听到了卫贺初的声音,突然刚才的画面又一次重返入了黎晚泩的脑海中,“你……怎么来了……”这绝对是最丢脸的一次了,晚泩垂下脑袋尴尬地看向另一边。
或许是做贼心里,见到黎晚泩出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
好一个什么都没看见,正所谓什么都没看见便正巧说明他已经看见了,想到这里晚泩的脸红的更加厉害,整颗心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两边不约而同突然的安静导致空气中衍生出了尴尬,风席卷过一片枯叶旋过了两人中间。
“咳!这个给你”卫贺初轻咳了一声,主动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后,他将剑交到了晚泩的手中。
在让工匠打造这把剑之前卫贺初做了许久的心理斗争。黎晚泩的眼睛不方便很难用剑攻击到敌人,虽然他知道晚泩的耳朵可以听见物体划过空气的声音,可要知道用剑之人个个身手矫捷速度迅猛,要想盲眼击败那种人是很难做到的,更何况晚泩身子单薄也没有强劲的手臂力量,这么一来更加是雪上加霜、弱上加弱。
可最后他还是想试试,起码在以后离开自己的日子里,她可以有一件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器,或许……卫贺初想,这把剑必将跟随着晚泩走遍大江南北,留一件自己的物件在身边也,可以让自己在今后孤独的岁月中多了一丝欣慰与牵挂。
“它叫离生,是一把长铗剑”离生,这是卫贺初为此剑取上的名字,他几乎是花了整整一夜烛火不眠地排除了另外五十多个备用名称后才获得了‘离生’这个名字。
这把剑,是卫贺初考虑到黎晚泩拿着可能会费力,于是特地告诉木匠用轻便的材料制作,当晚泩接过这剑时她也发现了,这把剑比想象中的要轻便许多,拿起来倒是十分轻松。将剑鞘拔去,黎晚泩将手放在了剑身上,这是她第一次摸剑。
“不是这样摸剑身的,将手给我”卫贺初从黎晚泩身后拢住,一手托着晚泩拿剑的手,而另一只手从上之下握住了晚泩另一只手的手掌,平摊着从剑身与剑柄根下平平向上划去,感受着剑的光滑,“喏,像这样”他是认真地在教,只是晚泩看不见他的眼神,深邃而柔和让人一见便离不开了,这样的目光鲜少在卫贺初的脸上出现过。
晚泩十分好学,也对新事物表示异常地好奇,所有的心思一直关注在手上的剑上,丝毫没有留意身后的一举一动,听着他的教导她乖巧得像个孩子一般频频点头。
“等你学习得差不多了我便将剑送去开封。”
原来这剑身还未开封,听了这话晚泩心里一暖,“谢谢”这是发生了那件大事过后第一次,她感觉到了心灵被充实,第一次收获到了除了恐惧与仇恨以外的东西,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