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渐远的声音,刘璋有些郁闷,他神色如常的看向门口,橘红的火光照印在脸上左右摇摆,让人摸不透心中的所思。
“州牧,那赵庸本是重犯,今日放其归家,又无严惩,只怕此人有恃无恐,又会生出祸端。
这时,杨怀突然上前行礼,他看了一眼刘璋,一脸谨慎的开口说道。
“对啊!人心难测,能不防备,虽然那赵庸已经失势,翻出起大浪,但也不能大意,尤其我留下的惊喜,一定会让那个赵庸暴跳如雷,一个不好,做出一些极端行为,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此,刘璋看向一脸紧绷的杨怀,然后吩咐道,“嗯!言之有理,若放着此人置之不理,的确有失欠妥,不如这样,汝带上几人严密监视此人,清楚他动向,切记!无论他做什么,向我报告即可。”
“诺!”
杨怀立刻领命,然后快速出牢狱。
“刘州牧,能将这等重要任务交由我,是对我的信任,也是一种考验,只要将事情办妥当,加官晋爵,指日可待。”
行走在昏暗的牢狱走廊之间,他心中一阵激动,随即又脸色一紧,开始寻思着如何完成任务。
待杨怀远去,刘璋看着潮湿的青石墙面愣了半响后,他掏出怀中那张锦布看了一下。
“这群贪官污吏该如何处理,的确要好好斟酌一番。”
刘璋紧握着锦布,仿佛要将之捏碎,随即又松开了,然后放在怀里,转身走出了阴冷的牢狱。
“不过,赵庸只是开始…属于我的权利,必须夺回。”
……
秋风瑟瑟,落叶随风纷飞,官道之上,几辆破旧的马车载着少量货物向着前方行驶着。
“可恶!那刘璋真会赶尽杀绝,不仅夺我官职,把我赶出成都不说,还没收我全部的积蓄,简直可恶至极。”
马车上,身穿着青色布衣的赵庸,望着窗外移动的场景,想着某人的所作所为,心中怒火中烧。
原来在前几日,从牢狱出来赵庸以为噩梦都已经过去。
但没想到是,当他回到家中才发现,这一切才刚开始。
自己的家宅被封,钱财与良田充公,奴仆与门客尽散,可以说,赵庸这数年来贪墨的钱财,以及势力,已经一无所有。
而且,更可恨的是,家中几名小妾见自己失势,便卷跑了钱财,与人私奔,唯有正妻,因念结发之恩,才留守等待。
“这一切都是那人造成的,都是那刘璋害的。”
赵庸紧握双拳,越想越是气愤,只是片刻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整个人变的萎靡不振。
“唉!只是如今我无官无钱,不仅两袖清风,还落得个声名狼藉,又如何与他斗呢!”
一想到,刘璋在成都不仅受人拥戴,暗中甚至组建起了势力,赵庸就头皮发麻,觉得报仇无望。
“还好自己已经脱险,不然真被饿死,那何谈报仇呢!”
唯一让赵庸欣慰得是,自己已从牢狱脱险,虽被饿了几天,有些惊吓过度,但身体无恙。
“只要自己活着就好,不管钱财,还是官职,只要投机取巧得当,还不是触手可得。”
想到此处,赵庸又恢复了信心,整个人又变的神采奕奕。。
“至于复仇…”
赵庸回头看向成都方向,露出一丝冷笑,“刘璋小儿汝给我等着,待我投奔叔父赵韪,定让汝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