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璋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口吐了四个字。
“先礼后兵”
……
咳!咳!
昏暗的房间内,一位年近三十的男子坐在床榻上,手捂着嘴咳嗦不止。
此人面黄肌瘦,两眼黯淡,止住咳嗦后,愣神的坐立在床榻旁,不知思索着什么。
他便是刘瑁,乃刘璋的哥哥。
“哎!这病魔缠身,疼痛难忍,也不知何时才能治愈。”
片刻后,刘瑁轻叹一声,面露无奈之色。
原来,刘瑁自小体弱多病,病情时好时坏,如此本人不仅生活难以自理,病痛的折磨使的身体疼痛难忍,心神倍受煎熬。
所幸刘瑁家世显赫,其父刘焉爱护有加,为了医治其病,在迁官之时,从江夏至洛阳寻遍名医为其诊治,才续保性命。
“若非父亲疼爱,入蜀之时,也要将我带在身旁,寻医师,诊其病,不然我早就夭折,魂已入天。”
想到此,一脸皱眉的刘瑁,才露出一丝微笑。
而正当这时,房门被人推开,走进了一位身穿长裙,容貌秀丽的女子。
此女子乃刘瑁之妻,王氏。
“夫君,亲身已经药煎煮好了,快趁热将它喝了。”王氏手端着木盘走到床榻边,担忧的看着刘瑁,然后说道。
“不喝,这药苦涩难咽,喝了许久,病情也未见好转,在喝下去又有何用。”坐在床榻上的刘瑁把头一转,一脸不情愿说道。
“夫君,良药苦口,若是不喝,病情怎会好转。”
王氏面露急色,她端着木碗,用木勺舀了一勺汤药,递到刘瑁嘴边说道,“夫君,行动不便,妾身喂你。”
看着那卖相不佳的黑色药汤,嗅着那令人作呕的药草味,刘瑁面露厌恶之色,一把将那碗勺打翻在地。
“都说了不喝,为何还要逼我。”刘瑁站起身来,对着王氏咆哮道。
“哇...”面对此举,王氏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即手握着嘴,泪水便止不住的往两眼涌出。
“妾身,只是想夫君安好,并无它意。”
看着撒了一地药汤,王氏一脸委屈,一边用手抹泪,一边蹲下身来将地上碗勺捡起。
“苋儿,是汝吗?”
看着楚楚可怜的王氏,刘瑁的双眼有些迷离。
原来,吴懿之妹年轻貌美,刘瑁一见倾心,此后日夜相思,不能自拔。
入蜀之时,有面相者说吴苋有富贵之相,后刘焉听之,有意让未有婚配的刘瑁迎娶此女。
只可惜,郎有情,妾无意,吴苋心属刘璋,拒绝了此事,刘焉无奈,不好棒打鸳鸯,只好顺势推舟,让自己的小儿子娶之。
就这样,刘璋抱得美人归,而刘瑁不敢违抗父命,又碍于兄弟之情,只好忍痛割爱,将这份爱慕藏于心里。
此后,刘焉为巩固地位,让刘瑁娶了当地士族之女,王氏为妻,以示结好。
“汝非苋儿,永远也代替不了她。”
刘瑁摇了摇头,将视线转移,不在注视王氏。
而这时,房门外响起了仆人的声音。
“主人,刘益州有事求见。”
“刘璋吗?只是他来此干嘛!”
刘瑁愣了片刻后,对着门外仆人说道,“请他进来。”
“汝先退下吧!我有客人要接待。”
“夫君,既然有事,妾身便暂且退下,顺便在煎药一副,待会端来。”
王氏泯着嘴,对着刘瑁行了一礼,端着粘满药汤的碗勺,退出了房门。
“苋儿,瑁对汝一见倾心,当初为何要选择他,而不是我...”
看着王氏窈窕的背影,刘瑁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