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关我等存亡,若是赵韪举兵反叛,我又不敌,届时他定不饶汝,因为汝也姓刘。”
刘璋看着不为所动的刘瑁,又接着开口说道,“而且,若是我失败身死,苋儿也会自杀殉情。”
“苋儿也会死,不...不可以!”
听到此言,刘瑁顿时一惊,他一脸怨恨的盯着刘璋,随即又痛苦的低下了头。
“老婆啊!为了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我只能利用一下别人对你的爱慕了!”
见对方如此,刘璋就知道已经成功了一半,而帮与不帮,这就看刘瑁对自己妻子存有多少爱慕之情了。
片刻后,仿佛想通什么,刘瑁扭曲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
“罢了!父亲故亡之时,曾嘱咐过,让我好好照顾汝,今汝有难事,我便看在兄弟情分的份上,助汝一次。”
说着,刘瑁便站起身来,对着刘璋说道,“汝身为一州之主,公务繁忙,我就不便留汝了。”
“此事,便有劳三哥了!”
见此,刘璋只好作揖行了一礼,便推门而出。
出了府门,心情大好的刘璋开启了玩笑。
“我这哥哥就是记仇,我站立了半天,连杯茶水也不给我喝。”
……
蜀郡,汶江。
满山片野的绿茵已变枯黄,随着秋风吹来,左右摆动,纷纷从枝蔓上落下,贴在泥土间,化作来年的养分。
“站值时刻,不要这么死气沉沉,都给我打起来精神来。”
汶江城上,身穿甲胃的娄发正对着站值的士卒们大声咆哮。
“汝等这副模样,真让人不敢恭维,若是有敌来犯,估计城池难以坚守,性命难以保全。”
娄发身边,同样身穿甲胃,腰系长剑的沈弥摇了摇头,脸上显出失望之色。
“这些士卒来时不长,必须好好训练一番才行,不然真正作战起来,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娄发转身对着沈弥说道。
“嗯!此地比不的其他地方,乃冉駹人聚集之地,汉人少,难以管制,易发冲突,需要大量兵卒驻守。”
沈弥点点头,表示赞同,因为他心中清楚,这汶江道,自殷商至春秋战国以来,由岷江上游“蜀山氐”古羌人开发,乃冉駹等少数民族的主要聚居区。
后汉武帝,北逐匈奴,西逐诸羌,冉駹称臣,置吏。
“冉駹本羌国,蚕丛后裔,游牧为生,尚青衣,部贵妇人,妇人任王侯,严刑罚,农、牧兼营,以卭笼为室。”
娄发驻守此地多年,深知对方习俗。
“这蛮夷之族,久未开化,这妇人当主,若是世人皆知,只会贻笑大方,不提也罢!”
闻言,沈弥哈哈一笑,脸上露出鄙视的表情。
“嗯!的确如此。”
娄发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接着说道,“既然县城已经巡视完毕,在去城外军营巡视一番,到了日中,便打道回府,吃肉喝酒。”
“娄君,汝说这话,最为让人中听。”听到有人请客设筵,沈弥两眼一亮,随即打趣道。
见烈阳当空,快到中午时分,于是两人加快了步伐,只是刚走到城门,准备上马,便有人喊住了他们。
“启禀,两位司马,都尉刘瑁有事来访,请两位回府商议。”
这时,一匹快马停在两人面前,一位官吏打扮的青年作揖行礼物后,开口说道。
“刘公子吗?”娄发、沈弥两人面面相觑,随即说道,“既然公子有事前来,那我等便快一点前去面见吧!”
于是,三人便骑着马,向着城内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