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两人素有大志,当年投奔刘焉,碍于出身寒门,未得到重用,心中郁郁不欢。
而刘瑁入蜀不久,便身任别部司马,见二人统兵有方,便推荐其父刘焉,得以重用。
此后,二人平步青云,从小小县尉,做到别部司马,驻守一方。
“当年之事,只是随手而为,两位敏于军事,哪怕无人推荐,迟早也会受人重用。”
说着,刘瑁站起身来,对着两人作揖道,“我从成都赶来,车马劳顿,有些困乏,容我先行退下。”
“既然公子有些劳累,那便请下去休息。”
两人立刻起身相送,直到仆人领刘瑁远去,才回到原位。
……
“沈君,那刘璋遣我等入巴,汝以为如何!”半响,娄发看向沈弥问道。
“还能如何!两虎相争,只为称王,我等只不过被殃及鱼池而已。”
沈弥自饮了一杯,然后冷笑说道,“那刘璋严惩赵庸,杀李贤,铲除异己,赵韪党羽被诛,势力骤减,定会恼怒,举兵反叛,而刘璋初任州牧,人心未附,而赵韪手握重权,势力庞大,璋自知不敌,便遣我等入巴,以缓压力。
“哼!好一个刘璋,尽然利用我等借刀杀人,实在可恶。”娄发一拍案几,发怒说道。
“娄君,稍安勿躁,我等手握军权,又非他人傀儡,岂是那刘璋随意能利用之。”见此,沈弥对着娄发罢了罢手,劝慰道。
“哦!听沈君之意,是坐观山虎斗,不理那会刘璋,驻守此地,那里也不去。”片刻后,平静下来的娄发又问道。
“非也...娄君莫忘了,公子正是为此事而来,他虽说如何选择取决我等,但我看的出,公子是希望我等带兵入巴,毕竟那刘璋乃是兄弟也!”
说到此处,沈弥神色一禀,然后说道,“所以也了还情,我等应当带兵入巴,助刘压赵。”
“不可,公子之恩,可来日相报,那刘璋居心叵测,助他又有何好处!”娄发摇摇头,不同意此提议。
“好处自然是有,那刘璋势小,助他只会感激,而赵韪势大,若放任不管,迟早让他一家独大,打压我等,而且公子也承诺过,只要带兵入巴,那刘璋便上书朝廷,晋升我等校尉一职。”
“不...那刘璋奸诈,若是事后反复无常,又该当如何。”
娄发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沈君可别忘了,主公故亡之时,我等有意让三公子接位,只是碍于赵韪、庞羲等人阻碍,才就此罢休。?”
“此时非彼时,我等虽与刘璋有过节,但非死敌,而赵韪视我等为对手,处处排挤,乃死敌也。”
沈弥语气一顿,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汝可别忘了,当年若非他向主公谗言,我等怎会驻守此地数年,终不得回。”
待沈弥言毕,娄发沉默在当场,心中纠结万分。
毕竟,他之所以不同意沈弥的提议,只是觉的刘璋隐藏太深,让人忌惮,而且又因为继位问题,与刘璋发生过分歧,怕他得势,秋后算账。
不过,人非草木,不可能没有欲望,经过沈弥分析利弊,加之加官进爵的诱惑,让娄发有些摇摆不定。
“好吧!这鸟地方我也受够了,就依沈君之议,带兵入巴,助刘压赵,就如公子所言,虽前路漫漫,但这次改变现状的机会,决不能放过。”
最终,娄发禁不起诱惑,同意入巴的提议,而沈弥也因为好友同意,也觉得无愧于刘瑁。
……
194年,秋十月,在都尉刘瑁的游说下,别部司马沈弥、娄发二将,领精兵三千,前往巴郡,驻守阆中。
与此同时,杨怀奉刘璋之令送信于犍为郡守,已到了武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