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张子乔?”
筵席在坐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张松相貌丑陋,大家都不愿意搭理,甚至轻视。
而张肃已经六神无主,只觉得这个年轻的州牧,行事都不按理出牌,让人难以捉摸,于是不知道怎么办的他,只得看向张裕。
“州牧,有所不知,子乔偶感风寒,正带病卧床,不宜见客。”张裕立刻起身,脸色一阵变化后,说道。
“偶感风寒?骗鬼呢!我看是他样子丑陋,怕丢你们的脸面,所以才让他不要出来见人的吧!”
“而且,我这次亲身拜访,除了结交世家,打好关系之外,最重要是为了张松而来,而张裕、张肃等人只是次要,若能招募,那就再好不过,如若不能,那也不勉强,反正蜀地才俊多的是,又非只有此二人。”
这般想着,刘璋微笑说道,“哦!感染风寒了吗!那的确不能随意出来,既然张松生病不能见客,不如这样,我亲去拜访如何!”
虽然诧异刘璋怎么知道张松的存在,但一听对方要亲自探访,张裕顿时急了起来。
“不可,不可,子乔只是一介草民,州牧身份尊贵,怎能让汝屈尊前去。”
张裕摇了摇头,然后作揖说道,“州牧,要面见子乔,此乃的他的福分,他偶感风寒已有数日,此刻应当好些,不如我请他出来,与州牧一见。”
说完,也不得刘璋说什么,便转身离开,前去叫那张松。
张裕也实属无奈,自己的谎言差点败露,只能尽力去弥补,以免被刘璋知道,而产生不愉快。
……
张府,西院处。
某间简陋的房屋内,一位二十有余,身穿褐色布衣的男子正跪立在一张破旧的案几旁,手持着一卷泛黄的书简,一脸认真的看着。
此人便是张松,也是刘璋来此,最想见到的人。
这时,房屋外传来大量脚步声,与吆喝声,让张松眉头一皱,他放下了书简,走到了窗户旁,想看看是何情况。
“今日难不成来了客人不成,不然为何这些仆人会如此忙碌,连我这里也变的吵闹起来。”
看着外头忙碌的仆人,张松一脸疑惑,因为张家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而此刻如此阵势,让人不免有些好奇。
“唉!不管来何贵客,又与我何干。”
张松冷嘲一笑,随手关上窗户,准备接着看书,因为他知道,因为自己容貌丑陋,被家族之人轻视,有何宴会,自然与他没什么关系。
“还是与书为伴最好,那些自诩文人才士的家伙,虽相貌俊俏,却只会狗眼看人低,让人不快。”
回到了原位,张松拿起书简,双眼盯着上面,寻找刚才读到的地方。
而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张裕走了进来,看向张松说道,“子乔,有贵客见汝,快随我来。”
“见我?”
张松愣神看着对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本人不善于交际,朋友少,名声不显,难以猜想为何有人要见他。
“是的,此次来的客人身份尊贵,乃益州牧刘璋,他亲口说了要见汝一面。”
见张松不为所动,张裕走了过去,一把将之拉起。
“快点,州牧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勿让他久等。”
就这样,张裕一直催促,将之拉到门口,而张松还在恍惚之中,一直就这样被人拉着。
这时,张裕眼尖,发现张松穿着一身布衣,于是说道,“咦!汝这身旧衣怎能见客,快去换身体面一点衣裳。”
“我...我就这几件旧衣裳,并无其他。”张松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布衣,一脸无辜的说道。
见此,张裕捂着脸,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
“来,诸位干了此杯!”
当张松换好衣裳,来到筵席大厅之时,刘璋正与众人相互敬酒,谈笑风生。
拉了拉那件不属于自己的锦绵衣裳,张松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一进大厅,一眼便看到上首那位身形微胖,颇有威严的男子,于是拜道,“松,拜见州牧。”
可能初次参与这种场面,有些紧张得缘故,他说话之时有些哆嗦,声音有些沙哑,显的有些滑稽。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众人眼里,顿时整个筵席厅内哄然大笑,他们手指点点,眼神充满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