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外,刘阖来回转身,一脸着急的等待着。
这时房门被人打开,沈弥与李陵手提着长剑,从县府中走了出来,此刻夜已深明,暗淡的火光印在对方脸上,显得有点阴森恐怖。
“东西已借来,明日一早去往羌人部落,逼他们选择。”
沈弥用手指了指身后,刘阖定眼一看,才发现李陵手提着一件东西,此物用布包裹,布上面染满了血渍,滴滴答答往地下流着。
刘阖脸色有难看,到了此刻,他已经猜想到对方来此,到底是借何物了。
“将军手段真是高明,只是乱杀无辜,此举是否有些欠妥。”
“谋大事者,便要心狠手辣,哪怕亲生兄弟阻拦,我也会杀之。”
这样说着,沈弥阴狠的看了刘阖一眼,而对方则是心头一颤。
……
羌人部落,某间碉房内,羌族首领羊氏一脸凝重的看着面前二人。
她身穿青衣,头戴着羊头头骨等装饰物品,面抹了几道油彩,黝黑褶皱的皮肤,证明着这位妇人经历过不少风霜。
羌人部贵妇人,妇人任王侯(母系遗风),羊氏便是参狼之母,亦是部落女巫兼首领。
“此乃汶江县令的人头,人虽我杀,但汶江城此刻已经人尽皆知,此人乃汝等羌人杀之。”
沈弥冷笑一声,指着地上血淋淋的人头说道,“相信不久,益州牧刘璋便会领兵来此,为了平叛,将会踏平汝等部落,杀光汝等族人。”
闻言,羊氏的身体顿时一颤,脸色也变的有些苍白,“上使,汝身为汉人,不是应当身怀仁德,为何如此狠毒,害我全族。”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汝等不愿助我,我岂能让等好过。”
沈弥面色毒狠,用威胁的口吻说道,“如今若想要活命,保全族不死,便要与我等举兵起事,如若事成,汝全族不仅不死一人,还有无尽财富可得,可谓一举两得之事。”
“若是助上使举兵,我族定会死伤无数,到那时候,还要无尽财富又有何用。”羊氏摇了摇头,看向沈弥,有些无助的说道。
“汝等没有选择,要么助我,还有一线生机,要么就等着刘璋大军踏平这部落。”
说完,沈弥便抬脚往外,刚走到门口,他又转身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举兵之事,希望汝慎重考虑,我只在此等上一日,若汝等在执迷不悟,便休怪我剑下无情。
羊氏愣神的看着对方离开,她两眼空洞,喃喃自语说道。
“弱小的羊羔,总是会被饿狼吞噬,摊上这样的杀神,我族危矣。”
……
傍晚时分,残阳西下。
城郊外,身穿青衣,面抹着油彩的参狼,手持着木弓,整个身体潜伏在树林间,而他身后,密密麻麻的羌人,手持着各色各样的武器,借着树木隐藏身形。
“那二个汉人真是可恶,不仅对阿母无礼,还陷害族人,待我攻进城中,定要杀个鸡犬不留。”
回想起昨晚与母亲见面的场景,参狼心中就怒火中烧。
“狼儿,我族大祸临头,不久汉人统帅便会带兵前来讨伐部落,如今汝有两个选择,要么带着族中老幼妇人还有汝弟弟,一道去往深山躲避,要么与我一道带领族人,去杀死那位汉人。”羊氏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阿母,狼儿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部落有难,我选择与族人一道,将些汉人杀光。”
参狼一脸坚定,最终选择与族人共患难。
也就是在那时候起,他才了解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知道那两个汉人栽赃嫁祸,知道部落将大难临头。
“夜幕已经降临,差不多可以发起进攻了!”
参狼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看向座落不远处高大的城池,心中盘算着是否开始进攻。
昨日羊氏说服了几个部落,各出一千青年勇士,组成五千人部队,以参狼为帅,来此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