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汉郡,涪县。
在娄发向此地进兵之时,赵庸悄悄的来到这里,召集士家、豪族等人,谋划着大事。
“诸君,刘璋无道,为了排除异己,不仅杀害李贤,又连累无辜,处死郡中官员十余人,此人如此好杀成性,与其父刘焉一样,皆是无德之辈。”大厅内,赵庸站在场中,慷慨激扬的说道。
“不过,幸的老天有眼,恶人自有英雄惩罚,沈弥、娄发,两位豪杰,见刘璋无道,欲拨乱反正,已在梓潼举兵起事,先已发兵,向涪城进军而来。”
“兵进涪城?”
闻言,众人大吃一惊,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因为这个消息让人太过震撼,发兵进涪城,就预示战事已起,这对于城中的士族、豪强影响甚大,他们可能要面临两难的选择,要么助沈弥、娄发、要么对抗刘璋。
这时,赵庸又轻咳一声,待众人看向他时,才开口说道,“庸虽不才,但见刘璋祸乱州郡,于心不忍,欲主持公道,为民除害,不知诸位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环顾着厅内众人,赵庸面露笑意,这些家族之人都是被刘璋清算过,对他记恨万分,只要能说服他们举兵起事,以这些人在县中的实力,占据县城可是易如反掌。
“助汝一臂之力?”
听到此时,众人才焕然大悟,明白赵庸今日的来意,但此事重大,这些士族、豪强之人各个精明,不可能凭着三言两语就能获得他们的支持,而且此事还牵扯到赵韪,若是不妥善处理,他们更加不可能乱下决定。
“赵君,并非我等不肯,而是此事重大,不可能马上决定,何况如此重要之事,不与赵郡守通融一下,是否有欠妥当。”
这时,其中一人起身问道,他的意思很明确,你是赵韪之侄,这事到底是你叔父受意,还是自己的意思。
“我叔父已经老矣!他无雄心壮志,只想坐守江州,做那小小郡守,根本不敢与刘璋抗衡,难以成就大事,如此胆小怕事之辈,向他通融,又有何用。”
赵庸看着此人,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他其实也很鄙视赵韪之举,因为处处忍让,便会让对手步步紧逼,最后被蚕食殆尽,身死人亡。
“这…”
这人也被说的无言反驳,他支支吾吾了片刻,转身看了一眼众人,便又坐回了原位。
其实,不用赵庸解释,众人早已对赵韪失望透顶,此前刘璋整顿污吏,将众人牵连,他们恳求过对方主持公道,可惜赵韪昏庸无能,不与刘璋力争,此事就不了了之。
见众人摇摆不定,赵庸又开口说,“如今益州已乱,豪杰争相起事,诸君家资均在县中,根本不能独善其身,如今大军不日便兵临城下,沈弥、娄发二人乃一介武夫,他们不通情理,如欲夺汝等家资,扩充军队,诸君该当如何是好。”
不等众人开口,赵庸又接着说道,“而刘璋杀汝等亲人,诸君与之有不共戴天之仇,更不能追随。”
“言之有理!”
闻言,厅内众人点了点头,又窃窃私语起来。
赵庸看着众人,也不言语,等待了片刻,待众人安静之后,又开口说道,“诸君,庸乃念旧之人,与汝等相识已久,自然不会做出对诸位不利之事。”
“而且,我这里有信一封,乃荆州牧刘表遣派的特使所写。”
这般说着,赵庸便从怀中拿出一块写有字迹的锦布,对着众人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