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就很少有人能强迫他,所以千种理由表明,这个家伙穷的是很活该了。
活该他穷!
但是,没错,就像绝大多数武侠小说中一样,凡事总有但是的,与其他太平道的名捕不一样的是:墨昙心抱着沈红衣的大腿。这位世子浪荡成性,花钱无算。家中更是放纵,只逢年过节检查一下是否还生还。其他时间里,沈家老太爷是完全忘记了有这么一个孙子,沈王爷在天都吃香喝辣,完全乐不思红衣,沈家大爷只有他弟弟闯出祸来时,才会想起来还有这麽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货。
左飞总有一种错觉,他总感觉有墨昙心有一天会吃穷沈红衣。
墨昙心对他的这种错觉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怎么可能让那饭票太破费,也不过就是蹭几顿饭而已。”墨昙心上司面前像死人,犯人面前像悍匪,普通百姓面前和蔼可亲,在左飞等人面前就是一个无耻流氓了,不对,鉴于他常年的无耻,这是个老流氓。
“但是啊,师兄,你已经在他这蹭饭快有一年了。”左飞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墨昙心一脚踹开左飞,一路追打,颇有老父殴打儿子的架势,骂道:“让你话多,让你话多。我每次蹭饭去没带你吗?”
左飞一路奔逃,一路就像个煮熟的鸭子,道:“你十顿饭里才有一次想到我,你还敢说。”
“就你话多……”
饭桌上,沈红衣正在给墨昙心普及萧月的光辉事迹,手舞足蹈,世家公子形象全无。
“老墨,阿飞,你们没见过,当时城东门的石锁,其实也不大,但好歹有个三四十斤重吧。当时那么多的小东西,没一个人举得起来。但是,萧月那小丫头片子,撸起袖子,沉声吐气,力拔山兮气盖世啊。哈哈哈,一把举了起来,把城西老油坊赵家那个小子,吓的翻了好大一个跟头,连城门守将何老大都直夸她是日后的将帅之才。哈哈哈,太好玩了。”沈红衣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左飞嘴里塞满了酒楼的招牌糕点,有点迷迷糊糊,沈家五少爷谈了半天他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或者他在快乐些什么,可能有钱人的快乐——普通人想象不到,但他还是禁不住好奇,问道:“五爷,这个萧小姐到底怎么了?”
沈红衣邪魅一笑,低声道:“什么萧小姐,以后要叫嫂子。”
话还没有说完,左飞就被糕点狠狠呛了一口,急忙找了杯桂花汤喝了一气,缓了一缓。
墨昙心在一旁也顾不得吃饭了,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后道:“哎,不要胡说啊!那是萧县令的女儿,不可能的。我说过我不谈感情。”
沈红衣大手一挥,道:“萧县令的女儿有什么打紧,你还是我沈红衣的兄弟呢!萧县令被我家大哥二哥压的死死的,这个事没问题。”
“您老人家就不要乱做月老了,这种事,不要再提了。”墨昙心给沈红衣倒了一杯清酒,笑道。
“什么月老?”沈红衣与左飞不禁同时问道。
“天上的红娘。”墨昙心记起来辛国是有红娘这个职业的,比较形象的给二人解释了一下。
沈红衣略显猥琐的笑了起来,问道:“那你说的。这个月老漂亮吗?”
“绝色”墨昙心想起月老的样子,信誓旦旦道。
沈红衣本来还想再问,突然发觉话题好像偏离了方向,眯着眼睛打量着墨昙心,笑起来:“不要废话啊!还想扯开话题。怎么就连正眼看她都不敢?”
“她是萧府的四小姐,我——只是一个无名之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