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带的这哥是谁啊?”为首那人眼里闪着凶光,有点鄙夷的看着李胖子与墨昙心,墨昙心感觉心下一紧,手悄然伸进衣服底下,握住连弩。
弩中已提前安装了十支涂毒短箭。
“喂,后面那个子,把爪子拿出来,让我可以看见。”为首那人是逃入谷中的麻匪,叫做关彪,凶悍奸诈。本来不是暗梢,只是出来闲逛,看见“花雨堂”中那个碍眼的胖子带着一个少年,鬼鬼祟祟,存心要看看是什么人。
墨昙心眼睛紧紧盯着三人,缓缓把手从衣服里拿出来,关彪也盯着墨昙心,勾起嘴角,轻笑一声。
“把嘴上那玩意拿下来,还有头上带的,快点,要不然我让你什么都不穿出谷。”关彪把手中的弓弩瞄准了墨昙心,手指扣着悬刀。
“关老大,这是我们掌门的客人。使不得啊!”那胖子一看势头不对,立刻打圆场道。某种程度上说,他与墨昙心,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哦?什么时候杨掌门还有客人了?”关彪狐疑的看着墨昙心,后者还没有取下嘴上的围脖。
“最近不是许掌门都请来人了吗?我们掌门也请来人共商大事呀!”王胖子脸上冷汗都下来了,但是还是强压惶恐,他在这谷中已经三年了,对于谷中有些人的脾气还是有认识的。
“狗屁大事。”关彪“嘻”的笑了一声,满面嘲讽。
“这个……掌门还在等着,我还要回去复命。关老大,我……”王胖子结结巴巴道。
“你什么你?”关彪收起弩箭,厌憎的看了两人一眼。道:“滚吧!”
王胖子立刻如蒙大赦,暗松了口气,就要带墨昙心继续走。
“等等,他不是谷外的人吗?怎么穿着谷内人的衣服?外来人不会这样穿吧?”关彪冷冷看着墨昙心。
“我们掌门……”王胖子正想说话,被关彪一声“住嘴”喝断,噤若寒蝉。
“让他说,怎么?不屑跟关爷说两句?”
“哪里?杨叔叔请我爹入谷,共谋大事,不能来,就让我代劳了。换上谷中衣物,不是害怕有人心怀不轨嘛!”墨昙心把蒙在脸上的围脖拨下,笑道。
“哦,不是哑巴呀?”关彪看着墨昙心,发觉是个少年,心下的疑虑登时打消了大半,想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多半说的是真的。就随便调笑了几句,让两人过去。
墨昙心慢慢放松下来,他刚才确确实实已做好杀人的准备。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