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君子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哈哈大笑,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整个人都激动的颤抖起来。
“呵呵,这还是当年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小火神么,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呸,到头来与那些口是心非的家伙有何区别?小火神的觉悟,也不过如此么。”
那人心中畅快,这些年淤积在心中的怨气,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真是可惜,天下人看不到你这般两面三刀的嘴脸,我倒是要问问你,当年你一把火烧了我的道心,眼睁睁看着我在大火中挣扎,苦苦哀求,却无动于衷,是否想过也会有今日的报应?”
“这叫什么,天道好轮回啊。”
邓泰阑低着头,沉默不语,任由那人欺辱谩骂。
被缚在那里的女子却是咬着牙,面对近在咫尺的刀刃,眼中满是恐惧,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要叫出声,可是当她看到那个男人跪在地上的时候,眼泪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男儿膝下有黄金是那个男人常常教育儿子时的话,她知道,那个男人从来没有给人下跪过,他常说,天不跪,地不跪,跪父母是天经地义,跪老婆是情有可原。
她常常喊他窝囊废,可他从来没有窝囊到给人下跪。
“站起来……”女人咬着下唇,泪水划过脸颊,“站起来啊。”
空旷的花楼中,荡漾着女人无助的呐喊,她知道男人是因何下跪,正因为知晓,便越发无能为力。
“爹……”躲在门外的小男孩一脸无辜的跑了进来,看着跪在那里的父亲,吊在那里的母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娘?”
小男孩看到站在台子上的怪人,眼中满是惊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随即又是上前一步,端端正正的扎了一个马步,握紧小拳头,咬牙说道:“坏人,放了我爹娘。”
邱君子看着这个忽然跑上前的小家伙,一张脸笑得千奇百怪,将脖子往前一探,指着自己说道:“我变成这个样子,全是拜你父亲所赐,我若是坏人,那他又算什么?”
小家伙显然听不懂这人在说什么,他只是不想看着自己的父母受人欺负,鼓起勇气说道:“我爹说了,欺负人就是坏人。”
邱君子顿了顿,似乎是在沉思,然后摊摊手,“勇气可嘉。”
话音刚落,两把刻刀向着那个小男孩飞了过去,邓泰阑心知不妙,千钧一发间跳了起来,刻刀钉在男人的双腿上,男人应声倒地。
原来从一开始,刻刀的目标就是自己,邓泰阑苦笑一下,躺在地上望着正要奔过来的小男孩,厉声道:“回去。”
男孩看着躺在那里,腿上插了两把刻刀,血染红了地面的父亲,哪里还能站得住,只是背后不知何时走出一个小姑娘,一双手牢牢地按住他的肩膀。
邓泰阑虽然不清楚儿子身后站着的小姑娘是何人,但也看得出是出于好意,心中放心不少。
邱君子成功戏耍了眼前这个男人,得意的嘲弄道:“呦呦,这是怎么了,昔日的小火神怎么被两把飞刀伤成这个样子,曾经的火气呢,怎么这么快就熄灭了,还是说都发泄到那个女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