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满宠享受这份工作成果带来的愉悦的时候,一名兵士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这么急?何事?”满宠观察入微,直奔主题。
“薛家的家主带领家丁要杀薛夫人竹香芹。许褚将军的儿子,以及那个未来人为了救人,在三江桥上和薛家人打了起来。现在他们都被巡城军士抓起来了。县尉大人不敢单独处理,还请太守大人示下。”
“知道了。”满宠仍然处变不惊,稍微迟疑了下,“你去告知夏侯渊将军情况,让他尽快赶来。”由于合肥战事,此时的汝南城内对骚乱十分敏感,而薛家又是这个汝南地方的豪族,有乱来的前科。且最令人费解的是今天不是薛家家主薛温文娶小妾的日子吗?怎么就杀起正妻来了?所以就让人通知夏侯渊,以防万一。
传令的兵士得令后,就直奔城外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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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被吃瓜群众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由于听说未来人闹事,所以附近有空的各路街坊邻居,三姑七婶都赶来了。当然也吸引了不少抓住商机卖零食的小贩。
而县衙内,堂下站着薛温文,余仁和许仪。而之前那个妇人在后堂进行医治。堂上坐着不停轻轻敲打木案的满宠。夏侯渊还在赶来的路上,所以堂上空出了一席位。
随着衙门外围观群众越聚越多,满宠停止敲击,“堂下何人,一一报上名来。许仪,你先。”这种例行公事算是声明审理正式开始。
“许昌,许仪。”简单干脆。还行一个抱拳礼。
“未来,余仁。”不可思议,但是的确是事实。满宠还是莫名其妙了一下。
“汝南,薛温文。”浓眉大眼,一副温文尔雅的外表,还穿着喜庆的新郎官服装。与之前在三江桥上指挥杀人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为何打架斗殴。许仪,还是你先来。”这算是开始了解案情。
许仪就把看到妇人被追打,如何阻挡家丁,余仁如何乱打一通打到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我就还补充一点,我当时确实听到薛温文先生亲口说要打死薛夫人,打死的还重重有赏。”余仁在被军士带来这的时候也了解了些竹香芹的情况。
满宠没什么好脸色地看着薛温文,“这棒杀正妻是否属实?”满宠自诩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真心搞不懂这结婚娶小妾还没洞房就立马杀妻?这事比起余仁这个未来人更匪夷所思。
薛温文很平静地回应,“的确是这样,我当时正执行家法要打死这个贱人。”平静得像是在说打死一只蚂蚁。
“混账!”满宠气得猛拍桌案,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薛先生该不会是忘了之前的教训了吧?还敢私自滥用酷刑?”看来满宠和这个薛温文以前有点历史。
薛温文似乎知道满宠会有这种反应,漫不经心道,“还请满太守听我说完。”
满宠恶狠狠地坐下,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薛温文整理了下自己的服饰,“我承认之前的确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还请小许将军和余先生原谅之前的无礼。”说完还朝余仁和许仪行了一礼,以示歉意。
许仪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小许将军”,眉头紧锁。
薛温文继续说到,“本来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亲戚朋友给面子来了不少,生意场上的朋友们也够赏脸都来贺喜。可是——”薛温文停了下来,右手紧捏着胸口,表情很是痛心疾首,似乎被人打了个致命一击。过了一阵子才渐渐恢复过来,“结果这个贱人居然在我的大喜日子里,当着众宾客的面宣布她在外面有男人了。”说完,薛温文还狠狠地打了下自己大腿,好像还不够痛似的。
堂上众人都惊了一下,余仁心里还挺可怜这位薛温文的,不仅被绿,还当着这么多亲朋好友的面下不了台。那竹香芹也是厉害,敢在这个时代这么干,也是不怕死的奇女子一名。
满宠在犹豫要不要安慰下下面这个可怜人。这时候,一个小厮跑上堂来表示竹香芹的伤情稳定下来了,已经可以上堂受审。
“好,传竹香芹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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