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姚也不理会段浮生再问,直径出了门,他每天除了采药就是看病,几十年来从没有变过。
段浮生一个人躺着无聊,他现在心里担心周震松他们三人,思过崖没有食物没有水,半个月可几乎要了他们的命。
想着自己躺在这里养伤,周震松他们却在危难之中,这实在不是朋友该有的作风。
越想越难心安,段浮生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忍着痛,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冒出,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这种状态不要说上思过崖,就是在平地上也不能行走,无奈之下只得乖乖躺下。
胡思乱想间,段浮生不禁有些懊恼起来,他这些日子练的武功全然无用,碧罗轻烟掌明明是家传绝学,可偏偏到了他这里就成了花拳绣腿,被对手打得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吱啦一声,屋子的门开了,段浮生躺下后很难挪动身体,只能把头歪了看,却是钟柔。
“段兄弟,你可好些了?”钟柔见段浮生醒着,便走上前来问道,一边说话一边取出提来的鸡汤。
“钟姑娘,我的伤势没什么要紧,过些日子就会好了,周大哥他们怎么样?”段浮生点点头笑道。
“放心吧,我表妹已经去找洪柯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下山了。”
钟柔本要喂段浮生,后者却挣扎着坐起来,自己端着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
喝完鸡汤,钟柔说是有事,并没有多待,只告诉段浮生注意身体便离开了。
转眼又过了两天,段浮生勉强能下地慢行了,孙伯姚给了他一根棍子,段浮生便来回在屋子转,乐此不疲,年仅十六的他,走起路来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还不及孙伯姚利索。
“段兄弟,你能走了?恢复得可真快啊。”午后十分,周震松和余德正三人来了,他们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紫一块青一块,但兴致还不错。
“你们什么时候下思过崖了?”
“钟师姐出马,洪柯不给面子也不行,我们昨天就下来了,休息了一晚。”岳鹏回道。
四人在屋子里闲聊了一阵,孙伯姚采药回来了,后者可不喜欢闹哄哄,于是段浮生被三人抬回了山腰的院子里。
此后每日三人都会来看段浮生,段浮生的伤势也飞快的好起来。
一个月后,段浮生已经能如常人行走,吃了些东西,转头看见余德正带来的水果。
“好久没看见那小家伙了。”段浮生自言自语,提着水果走出去。
行了半柱香,终于来到空地,依旧僻静如初,歪脖子树更茂盛了些,段浮生放下水果盘膝坐下,这次没有吐纳,而是靠着另一边的大石头等小毛猴出现。
一个半月不见,小毛猴足足大了一圈,看见段浮生它一阵抓耳挠腮,看起来很高兴,不过至始至终它都没有靠近段浮生,它依然警惕着。
段浮生一动不动,生怕惊到小毛猴,只是静静的看着它。
小毛猴这次和往常不一样,它将水果吃了个精光,没有打包带走。
吃完了水果,小毛猴在歪脖子树边跳上跳下,知道日落时分,才依依不舍下了崖。
段浮生和小毛猴越来越亲近,前者除了下雨,几乎每天午后都会来,不知不觉间,伤势也已经大好了。
这日,段浮生在一块石头边发现了奇怪一幕,只见石头上刻着字,许是长年累月,刻下的字已经暗淡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