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筝上下瞧了她几眼,忽地轻笑几声,继而轻柔道:“公子不必多礼,此处雨大,公子将这把伞拿去吧。”
许姻缘看着她递来的伞,也不扭捏,“那便多谢姑娘了,敢问姑娘家住何处?小生来日好将伞归还。”
“家宅简陋,不便待客。”柏筝语气柔柔的,“不若公子将住处告知我,来日再去找公子将伞拿回?”
许姻缘:“我家住在这西湖边上,那家名叫保济堂的医馆,便是我的住处了。”
说罢,她看了眼形骸放浪的青仕,撑着伞悠悠地离开了。
青仕:“……”
待许姻缘走出一段距离了,青仕摸了摸自己的脸,微恼:“他那是什么眼神?”
柏筝目光慢悠悠地扫过他凌乱的领子,又定睛瞧了瞧那青衣上的胭脂,淡笑:“蛇本性淫,不怪你不正经。”
“……”青仕。
……
过了几天,又下起了濛濛小雨,许姻缘想起了柏筝没有来取伞,不禁想去第一次见她的地方碰碰运气。
只是,她刚打算出门,就有客人来了她只好先搁置出门的计划。
“近来时常感觉胸闷气短,夜不能寐,精神恍惚……”来人眼下发青,一副夜不能寐长久未眠的样子。
“……你且伸出手来瞧瞧。”秉着职业道德,许姻缘尽量忽视面前这人奇怪的眼神。
“只是有些虚火上浮而已,”她收回了手,淡定道,“吃些菊花甘草茶便好了。”
“许大夫,你一定是误诊了!”来人一脸严肃,但眼里又是满满的不正经的笑意,“我这是得了相思病。”
“……”许姻缘失语,“小青兄,你是来拿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