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坦的姐夫木仁正象阿拉坦怀疑的那样,并不是真的去阿尔山给别人放马,而就在附近从事地下工作。因密秘工作的纪律,他从老家迁来的目的,也就是为了不引起家人的注意。来妻子的家乡后不久,他即从人间消失,没人知道他干啥去了。阿拉坦上学去的消息,他第二天就从妻子那儿听到了。因这种事常有,他当时也没注意。
那天晚上阿拉坦听到屋里有人与其姐姐谈话,听其话音,很象其姐夫木仁的声音,但进去后什么也没发现。那是阿拉坦听错了么?不是,屋里的与其姐谈话的就是其姐夫,那阿拉坦进去后他哪去了?其实他哪也没去,就躲进门后而已。当阿拉坦开门时他就在门后,只怪阿拉坦进去后没关门,门把他挡住了。当阿拉坦进去里屋时他早已出门消失在夜幕中,阿拉坦自然什么也找不到。
阿拉坦那天把路上遇到朝鲁门的事告拆姐姐,说自己也想上学学点东西。作为姐姐萨仁花自然表示支持。后来努图克里来人招生,阿拉坦也就和村里的十多名青年一起报了名,反正努图克里来的人说是免费学习。都是蒙古人,没啥怀疑的?十名青年都高高兴兴地跟着努图克来的人走了。
可这批青年走后过了快两个月了,却没见来信,村里的人曾去甘旗卡问过后旗公署教育科,教育科长说他也不清楚,不过,他让大家放心,说这是通过他们办的,不会有什么事,再等一段时间有了消息就转告他们。他们又到努图克找巴图仓布,巴图仓布说,这批学生在兴安的一所学校学习。问那个地方的学校,巴图仓布说他当是忘了问,等过一段时间再去问,然后告诉他们。
可时间又过了几个月,仍毫无消息,村里的人就起了疑心,就集体到巴图仓布家里,逼问他把自己的孩子弄到哪去了。有的甚至扬言如他要是仍不告诉他们的去向,就烧他的房子,杀他全家。这样以来,巴图仓布慌了。忙跑到郑家屯找渡边正雄与泄田一郎。求他们帮他想办法。
开头,池田一郎提出让关东军派兵装土匪把那个村里的人全杀了,但渡边正雄说那样不妥:“村里人不就是想知道自己的家人的去向么?那行,让他们的孩子们回村与他们见面,说说自己在校的生活,不就行了么?”
“可他们万一说出我们的训练地,事情就有败露的风险哪。”池田一郎说。
“他们不一定知道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什么地方。我们只千诉他们那时兴安的一个山区学校。”渡边说:“你去晚上把他们用敞棚汽车运出,拉到木里图一带,天快亮了吧?到时向南开,他们白天看到汽车从北向南开,不就相信他们的学校在兴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