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爷厉声到,“女儿?你在撒谎!小姑娘,我劝你还是说实话,你是怎么知道阿英的”?
他本以为这个小姑娘是阿英的亲人,来寻求帮助的,没想到她竟然满口谎话。
寒露丝毫不畏惧,她抬起头与他对视着。
“我从不说谎,可笑的是郑先生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我姓郑?你到底是谁”?
他这会儿思绪很乱,她说自己有个女儿,可阿英不是没怀孕吗?但她又知道自己姓郑,自从阿英死后,自己就一直用的是疤爷这个化名,除了身边的人就没人知道他的真名了。
“可怜阿英和她女儿,还天真的以为郑先生是个大英雄”。
寒露咄咄逼人,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阿英明明已经死了,你还在胡诌什么”!
他大吼,他根本不相信,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
寒露大笑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逼问。
“你亲眼看到阿英死的吗?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或者说是你想心安理得的做个负心人”?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疤爷,他一把掐住了寒露的脖子,被人勒住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可寒露还是怒视疤爷,一点都不畏惧。
疤爷被她的眼神惊到了,他不知觉地放在了寒露。
“阿英她还活着吗”?
寒露以为他会激动,却没想到他如此平静。
“她还活着又怎么样?你是以郑先生的身份还是以疤爷的身份去见她”?
他一步一步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明明是正直壮年,可他却像垂暮的老人一样步履蹒跚。
他瘫坐在椅子上,那一刻他想了很多,良久,才缓缓开口。
“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我本是一名军人,你看到的那顶军帽就是我的,我从小就有一个军人梦。阿英和我青梅竹马,我们俩是一起长大的,我们最后也结婚了。
可结婚没多久我就去参军了,阿英很支持我,说在家等着我回来。
后来我就在文工团又遇到了她,原来她为了我也参了军,加入了文工团。
我感动坏了,我发誓一辈子都要对这个女人好。
可好景不长,我要去缅甸出任务,只能与阿英暂时分开。
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在半道上收到了阿英好姐妹阿秀的信,她说阿英死在了大火中。还说自己被追封成了烈士。
我当然不信,可我回去的时候,我看到了我和阿英的墓,我惊呆了,我根本没有死,为什么会有墓在这里?
我到找阿秀,询问她阿英到底在哪里,她哭着跟我说阿英死了,她真的死了。
我当时突然觉得天都塌了,阿英怎么会死呢?我去缅甸的时候她还对着自己笑,怎么一回来就物是人非了呢?
阿秀又告诉我,这其实就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阴谋,我和阿英都是牺牲品。
我还是没有相信阿秀的话,我找了一起去缅甸的兄弟,让他们去打听这是怎么一回事,可他们得到的消息都是和阿秀说的差不多的。
我这时不得不相信了这个事实,我偷偷带走了阿英的遗物,来到安平的故居定居,守着阿英和我的回忆。
他很感慨,完全陷入了回忆中,可寒露不这么认为。
“武断,虚情假意。恕我直言,郑先生,我不认为你是个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