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我为何不配?我一不杀人,二不放火,三没坑人,难道就凭着你们信口雌黄不成?”
古青豁出去了,都要被挖坑活埋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站在下首那两尊“铁塔”看不过去了,气哼哼道,“这小子不仅奸滑卑鄙,还伶牙俐齿,将军何须跟他多费口舌?
说完,两人一边一个就来架古青。
”“等等……”古青咽了口唾沫,勉强定住神,躲开两尊“铁塔”的钳制,对上那双傲雪般的眼眸,“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若是做了没良心的事,定叫天打雷劈。可我若是没做,你们也不能滥杀无辜!”
这帮子人显然不是普通人,古青千钧一发之际,索性冒险来个激将法。
“哦?”那位将军点点头,似乎也还讲道理。
古青拼命点头,不过没敢接他的话。谁知道那一个“哦”到底几个意思?
“说!”将军身子往后仰了仰,傲雪般的眸子半眯着,把手搭在那乌木太师椅的扶手上,只把头稍稍偏了下,那下首的“铁塔”就懂了。
“好,我们行武之人行事光明磊落,不像你们奸滑卑鄙!”“铁塔”歪着鼻子哼了一声。
古青气得快要吐血,可这当口儿她还真不敢辩。
“昨儿,将军麾下有五个兄弟得了病,到古里坊抓药,结果一副吃下去,这会子都起不来了……”
左下首的“铁塔”一边说,右下首的“铁塔”一边斜着眼瞪着古青,就差磨一磨牙把她给吞了。
古青竖起耳朵,唯恐漏听了一个字。
听到这里,她忽地松了口气,截住“铁塔”忿忿说下去的欲望,“打住!”
就说呢,好端端的怎么就被人给绑这里来了?原来都是古里坊那边捣的鬼!
古青这下子心中有数了,胆子不由大起来,挺直了腰杆和那座上的将军对视,“敢问将军,你手下的兵士是古里坊的大夫看的病,开的药,吃出问题来也要抓他们,干什么抓我?”
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好不容易绝地反击一把,古青差点儿没有搂住火。不过她明白眼下的形势,还是不敢大意。
万一把这些武人给惹怒了,一气之下把她捏死,不是白死?
将军那张冰块脸似乎有了一丝裂纹,一双傲雪凌霜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古青,像是要从她眼睛里读出一丝怯懦来,看得她头皮直发麻。
古青这会儿当然不甘示弱,反正有求于她的时候还在后头,她怕个鬼?
“你小子临死还想拉个垫背的?抓不抓古里坊的人用不着你操心,反正人家说了,那方子就是你给他们的,你还收了人家十金呢。真是贪心不足、死到临头还嘴硬的家伙!”
两尊“铁塔”咬着腮帮子,恨不得把古青给生吞活剥了。
古青气极反笑,“你们也真有意思,不过是一面之词,就当真了?我给的什么方子,何时收的金子?就你们这脑子,能活到今天,真是奇迹!”
她差点儿没忍住骂他们“猪脑子”了。
不过人在屋檐下,她还不敢。
两尊“铁塔”被噎得倒不出话来,古青心里一阵爽快,又看向上首那位稳坐太师椅的将军,毫不客气,“将军,你手下这两位脑子不大灵光啊,这要是上了战场,还不得给人劈了?”
她不敢骂这位将军,但骂骂他手下出口恶气也是好的。
当然,她指桑骂槐的功夫还不够炉火纯青,显然这位将军已经听出音儿来了,就见他身子向前豁然一倾,冰块脸上似乎漫上一丝兴味,“你是大夫?”
得,四个字!
只是,有点儿驴唇不对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