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擦洗完自己的下身,卫无殇躺在床上,竟然失眠了:鼻尖还充斥着古青身上的幽香,脑子里满是古青那白腻如玉的侧颜。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昏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外头已是天光大亮,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他忽地翻身坐起来,动作太迅猛,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手扶在肩胛处,半天都没缓过气儿。
恰好古青一大早起来,做好早饭熬好药,端了药碗过来,一眼看到这情形,急得把药碗往屋里旧桌上一搁,上前扒拉开卫无殇的手。
伤口渗血了。
古青气得数落他,“你想死也不能死在这里,我可担待不起!”
嘴里没好话,她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当即就把他的伤口拆开,重新敷上三七粉,又找来干净的布巾给他裹上。
卫无殇一直都静静地坐在那儿由着她摆布,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她鼻尖沁出细汗,心里竟欢悦起来。
忙活完,古青又给他端来熬好的叶下珠,卫无殇故伎重演,“喂!”
古青皮笑肉不笑伸出一指,“十两银子!”
“好!”又是简短的一个字。
古青气极,“好你个头!你倒是给啊,昨日的还欠着呢。”
卫无殇瞪眼看了看她,忽地双唇上扬,笑了。
这小大夫的小表情着实愉悦了他,也不知怎的,他越看越觉得她像是个撒娇撒痴的小娘子。
卫无殇只觉得自己快疯了,难道身在军营,寂寞太久,才会有这种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