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当今的皇帝十分喜欢那匹马。”苏烟满眼都是羡慕,说道:“是么时候我也能有那么一匹神驹就好了。”
“你家牧场的宝马也不少,想要的话选一匹就是了,何必想要别人的呢?”楚烈说道。
“不!”苏烟一脸傲气,说道:“骑那种别人也有的算什么,我就是只喜欢世间唯一的东西。”
“异色的宛天马,恐怕有的人已被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呢。”
“这世界上比宛天马更稀罕的东西也有不少。”苏烟忽然说道。
“……你还真是志向远大啊。”沉默片刻,楚烈感叹这苏家大小姐的宏图。
……
“师妹,我们到了。”一道温和的声音的从车厢之外传来,正是苏烟的师兄。
走了大半天,楚烈一行人终于走到苏氏牧场的庄园。
“嘶——”楚烈一下车,便为眼前的景色微微一惊。
苏家大宅倚山建造,像是有人用巨大的凿子把这座巨山从上面掏空,在开出一个口,用山的外壳给大宅作大院的围墙,只是这围墙比京师的城墙还要高出不少。
前中后三院有明道相连接,且互暗道相通,对外严于防患,整个建筑设计奇巧,工艺精湛,布局极其考究。
且三个院落之间并不是一样的高,而是存在坡度。前院有一个拱洞,连接着大门,直通着一条狭窄陡峭的砖砌甬道,这样的设计有两个妙用,一则作为车马通道,二则为了雨雪天防滑及排泄洪水。
上院是整个庄园的主体建筑,幽深广阔,建筑和布局更加讲究,一砖一瓦,一门一窗,一字一画,甚至墙面上的石刻壁画、园中的水磨石灶都布置的十分精细华美。
现在正值寒冬腊月,今天一直都在下着大雪,如片片鹅毛闻风飞舞,纷纷扬扬,又似梨花缤纷落地,香闻十里,更像孩童的思绪,飞扬飞扬,快乐纷飞。
庄园里的屋顶、月台、栏杆上都是堆积的皑皑白雪,一眼望去,挺立的松树上挂满了白绿相间的银针,落光叶子的柳树上宛如银子砌成的。
“呼——”楚烈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这几日积压在身上的压力仿佛一瞬间一扫而空。
“杜姑娘,小心。”后面跟着的马车上,乌晓扶着杜语若下了车。
“哈哈哈……”一身粗狂的声音传来,“贵客远道而来,鄙庄真是蓬荜生辉啊。”
楚烈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华服,披着兽皮袍子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
“五爷。”
“师叔。”
乌晓、杨毅希纷纷对着来者行礼。
“语若拜见五庄主。”杜语若身体不适,微微点头。
“五哥,你来晚了。”苏白河一脸冷漠,淡淡地说道。
“就是就是。”苏烟跟声说道:“王川师兄先行一步通知你们,还来的这么迟,要是被爷爷知道了,肯定会追究你们的。”
“哈哈哈,你爹身体抱恙,现在庄里大小事务都要麻烦我们这些叔叔伯伯们,我想客人们会体谅的。”五庄主竟是看也不看苏烟,直勾勾地盯着苏白河,说道。
“啪!”
苏白河右手中铁扇轻轻地在左手掌心一敲,五庄立即闭上了眼,过了片刻才睁开,目光顿时转向了楚烈,说道:“还未请教,这位是?”
“在下楚烈,是……”
“他是我的朋友。”楚烈话未说完,杜语若插言道。
回头看了楚烈一眼,杜语若轻轻一笑。
“哈!”五庄主见楚烈衣着朴素,而杜语若身着衣衫精美华丽,暗道:“怎么?这么说难道怕我们苏家欺辱你的下人么?”
口中却是说道:“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在下苏五庄主,苏睿海。”
“您太客气。”楚烈虽然左手有伤,但还是轻轻抱拳行礼。
“堂主就是堂主,还什么五庄主!”苏白河突然呵斥道:“此话若是被大哥知道,你当心家法。”
“你……”苏睿海接连被苏白河用话语相激,脸上已然变色。
“如何!莫忘了我还管着刑堂,若再有违反家规之举,别怪当弟弟的不留情面。”苏白河丝毫不在意,刚才一声击扇之音暗藏内家罡劲,已经让苏睿海吃了一记暗亏。
楚烈转头与杜语若对眼相视,皆是暗暗诧异:“这苏家的内讧已经严重到这等程度了吗?竟然在外人面前都丝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