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被告还没来,他这个原告就这么站在这里,终究是忘记了要干什么。
“跪下吧。”赫敏叫他一直站着,手脚无处安放,连忙道。
“这这这……”马二爷还是第一次打官司,很多规矩并不懂,特别是原告被告之类的,他也是前几天才从别人嘴里听出个大概意思。
“马二,见官不跪,可是藐视公堂啊,这可是要打二十大板的,你可想尝尝这板子的味道?”
赫敏一番话,吓得马二爷二话不说就跪在了地上,只是这跪得似乎有些过猛了,他膝盖莫名传出了骨碎声。
不过再疼,也要忍着。
这时,身穿囚服的戴维被押了上来了。
见儿子一言不发,且一直低着头,戴浔以为他是在狱里被欺负了,赶紧喊道:“维儿!维儿!”
“伯父,您放心吧,我看戴维哥面容白净,身上又无伤痕,恐怕在牢里也过得好着呢,所以这一点您不用担心,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帮戴维哥开脱罪名,重获自由。”
戴维比马二爷识趣,刚一上来,就主动跪在地上,这给赫敏留下来很深的印象。
叶枯荣虽是读书人,不过这戴维的状书,却不是他写的,据说是戴家请书亭学堂的汤老夫子写的,至于马家寨的那纸状书,就不得而知了。
赫敏一目十行,很快就将两张状书阅读完毕,不过他审理可有自己的一套办法,以至于围观的百姓,都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得透。
赫敏不停的在二人之间来回切换,时而问这个,时而问那个,最后又传唤证人,只是这证人都是马家寨的人,因此戴家寨提出了抗议,如此一来,足足浪费了两个时辰。
赫敏虽说是县令,不过却没有那份责任心,总觉得对待这起案件,并没有多上心,若不是马家寨苦苦相逼,他甚至都不想审理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个时候进入了口干舌燥的阶段,赫敏本想让大家休息半个时辰,哪知道这个时候,一个负责巡查县城的衙差急匆匆跑了进来,并在赫敏耳边喃喃几句。
然而衙差在说的过程中,赫敏的表情突然不自然了,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刑昭,你留守县衙。”赫敏安排道。
“天波街?”耳朵犀利的叶枯荣,只捕捉到了“天波街”三个字,不过这已经足够说明赫敏要去哪里了。
只是让他放下手中案子不管,重新去查另一个大案,总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
叶枯荣拍了拍戴凝儿的香肩,然后自个钻出了拥挤的人群,朝天波街跑去。
戴凝儿紧随其后,好不容易走出官府衙门,戴凝儿气喘吁吁道:“荣哥,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天波街那边肯定出事了。”叶枯荣有种不祥的预感,而且还猜测这或许会涉及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