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是谁?吾在哪儿?吾在干什么?”来自一只水獭向宇宙空间振聋发聩的提问。
啪!云不痴一巴掌拍在塔库的后脑勺,“不要总问这些问题!把自己都问傻了!”
塔库人立而起,提了提自己的蓝色短裤,问到:“吾们为何会在这里?”
天光已然大亮,塔库是最后醒转的那个。
一行人正在“奇幻山洞”洞口。昨夜的一切恍若梦境。
塔库四下看了看,“吾姑娘冷呢?”
“冷姑娘失踪了。”梁易安皱着眉头回答。
云不痴最先醒转,发现冷姑娘不在,赶忙叫醒梁易安,然后两人去叫塔库,可不论用什么手段,这可恶的水獭就是沉睡不醒。只好由梁易安看守着塔库及它的爷奶,云不痴四下寻找,但丝毫没有找到冷姑娘的踪迹。
“会不会自己离开了?”梁易安问。
“应该不会,她体质不如你我,应该不会比你我二人先醒。据我臆测,一是可能留在了那个世界,二是...二是没能承受住空间的压力......总之,咱们一起再到这洞里寻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与冷姑娘认识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在梁易安心底,始终认为这位“仇恨全人类”的反人类女子内心其实十分单纯。冷姑娘给人的感觉很奇怪,看似是人类,又不像人类,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纪或另一个世界。
“我不是担心她,我是怕她不能兑现‘有法子能寻到古医’的诺言!”云不痴嘴硬道。一边说一边走到洞口边,忽然驻足。
两人一兽对这个山洞以及昨夜的经历心有余悸,尤其那种被空间“压扁”的感觉,令人思之后怕,“细思极恐”。
云不痴迟疑了一下,还是第一个迈进山洞,梁易安、塔库紧随其身后。
自从醒来之后,梁易安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女子挥之不去,尤其是那一双明眸震人心魄。最奇异的是,那人仿佛梦中见过,甚感熟悉,如同老友。
我们平时总是发觉某一场景或某一陌生人特别熟悉,好似梦中出现过。其实,梦里梦外,焉知哪个真实哪个虚幻?两个世界,为何不能相连?
“易安,这是昨夜咱们进的洞吗?”云不痴一脸见了鬼的神情。
“不知道。”梁易安同样一副表情。
“吾们走错了!走错了!”塔库摇头晃脑的说,然后扭头就往回返。被云不痴一把拽住。
“没错,是这个洞。”梁易安指了指地面和墙面上的荧光粉痕迹。
“鬼打墙?”云不痴貌似一本正经的分析。
“不痴吾叔,吾天生胆小,吾先出去也。”说罢又要转身回返,被云不痴再次抓住。
两人没再搭理塔库,在四周的墙壁上敲敲打打。一旁的塔库看看左边的梁易安、再看看右边的云不痴,然后从梁易安送给自己的量子手环里取出一瓢水,浇在自己身上,发出舒爽的呻吟。再把笼子放下,另一瓢水轻柔的浇在爷奶身上。一系列动作做的异常认真仔细。
一刻钟之后。
云不痴、梁易安二人互相对视摊摊手。“继续出去找吧。”云不痴说。梁易安点点头。二人返身向洞外走去。
塔库扭着屁股走到刚才二人敲打的地方,也像模像样的伸爪拍打。
咔嚓。
“轰隆隆隆!”
机关被启动,一道巨大石门以极缓慢的速度徐徐升起,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仿佛动摇了整片“行路山”。石门显然是很多年未被开启过,几次差点卡住不能继续上升,掉落的灰尘浑浊了整个山洞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