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恶战。
对于五人来,只是热身程度而已。
原容在动手前叮嘱过,如果对方有投降的意味,能放就放过,可惜十里只有一二。这也难怪,猎物看到一丝希望曙光,便会拼命跑去,不会反身回归案板,即使那里更安全。
过道里的“自卫队”见五人帮安全区的弱者抵抗,也加入了进来,只是凡冉底有局限,多少受了些伤。
一番修整后,“自卫队”对哭声哀嚎一片的学生喊道:“走,趁早,去下一个安全区!”
原永龙最后加入了“自卫队”,就他的话,他想用为时不多的生命多做一些事情。原容没有阻拦。他的这位同桌,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头脑清楚,他没有破的是,他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广播在半时前进行了播报。
下一个安全区:食堂。时间是1900到次日凌晨300,可以充满恶意的时间安排:一将过完,学生们此刻应该又惊,又累,又饿,还不敢睡觉。
自发组成的“自卫队”,好像找到了什么光荣任务,分散了注意力,能保持精神,一路带领还愿去下一个安全区的学生跑步而去。
五人回了高三十六班前。
夜间的教学楼更静了。风沙沙拂过树叶的声音,是唯一陪伴呼吸声的节奏。月光越过走廊栏杆,静静打在充满血污的地板上,断羚,整个学校都沉浸在黑暗的雾气里,一切都看不真牵
白日搜宿舍楼时,罗释有心,拿了两台巧的充电型台灯,此刻正好用上。
蒋秋生正窝在浅白色台灯光那一片中,一张一张的数学生卡。整个教室里,无人话,只有他刷刷的摆弄塑料卡的声音。
“四百五十八。”
原容抬头,见蒋秋生仔细的一张一张叠好,又用胶带捆成四捆。他出声问道:“你觉得这些够前五吗?”
近半数了。但五人分后,平均是九十多张。
蒋秋生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如果让你单人行动,你能抢多少张?”
这是个好问题。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指什么:那个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第十人,甚至第十一、十二人。
原容认真的思索下,他扫过教室里或坐或靠,神情多少都疲惫麻木的众人,开口:“如果是我、罗大哥,狠不下心下死手,一估摸五十张。花枝玉或许三十张,你和奥德伦特,至少六十张。当然,这个数字在今之后要递减。”
筛选计划到了后期,就是猫抓老鼠的游戏,以及大猫追猫的游戏。
“我在想他可能的行动路线。”
蒋秋生从桌洞里掏出一个本子,示意众人看过来。
“礼堂后,我和市理子马尾女决定先去学校领导处查找资料。与此同时,高个、胖子利用先头优势,在宿舍楼埋伏。罗释和他的同伴选择去食堂、自主贩卖机埋伏。原容、奥德伦特、花枝玉在扫荡教学楼。
“约11点左右,我和市理子与罗释交了手,罗释随即选择与你们结盟。
“下午,我和市理子去了宿舍楼,此时,你们也到达宿舍楼。我们交手后结盟,一起去了安全区。”
蒋秋生梳理着众人行动时间线,见所有人没有异议,继续:“可以看出,11点之前,学校内我们没有覆盖的盲点是操场,11点后,盲点是食堂、操场、篮球场,下午,盲点是食堂、白楼、操场、篮球场,进而到食堂、教学楼、宿舍、操场。”
最后他在纸上画了一个圈:“盲点重合在食堂、操场、篮球场。如果那人足够聪明,就会避开安全区这种容易诱惑测试者去的地方。因此,他大概率选择了食堂或操场做根据地。问题来了”蒋秋生放下笔,紧盯罗释:“你离开食堂前,有没有见过可能是测试者的人?”
罗释此刻正靠在窗台上,居高临下的看蒋秋生收敛了戾气,一脸书生气的正儿八经的分析。他想了想:“我在五班,出来时已经没多少先手优势。到了食堂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四五个人了,我抢了卡,再没管他们。和我一起的同伴是我隔壁班的,是个异能者,起初跟在我身后,也想在食堂埋伏,见我实力强大便和我结盟。后来来过不少人试图从自动贩卖机偷东西,都被我俩夺了卡。支线任务2出现后,那个异能者去找线索。正好那时候食堂来人也越来越少,我便和他去白楼了。”他顿了顿,“如果按武力判断,我认为没樱”
蒋秋生点点头:“可疑的人呢?”
罗释摇头。
蒋秋生不死心:“还有没有让你在意的地方,哪怕一点突兀都校”
见他如此拼命,罗释也很为难:“你问的确实没樱突兀……”他皱眉,对上蒋秋生亮起来的目光,开口道:“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我遇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生。”
很漂亮?蒋秋生有些失望,但本着不放过任何线索的缘由,他问:“你能描述一下吗?”
罗释显然不擅长文字,他斟酌开口:“很美。实话,我确实没见过比她更好看的人。长相我具体记不太住,很白,很瘦,个头接近一米七,穿的也很讲究。上衣掖进裙子,显得腿长腰细。怎么呢,不但是脸漂亮,整个人很有气质。”
蒋秋生抓重点:“你抢她卡了吗?”
罗释一怔:“她是主动把卡给我,然后细声细气的求我放过她。我没害饶心,收了卡没再管她。”
“她去哪了?”
“她……”罗释愣住,面色凝重起来,“她哪里也没去。我该想到的……她给了我卡后,没了卡的她去哪都不安全,索性待在了食堂。我们走的时候,她还在那!”
花枝玉问:“她是一个人吗?”
“对,”罗释用力回忆,“她给了我卡,就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一声不吭。”
“很强嘛,”花枝玉嘲讽满满,“英雄难过美人关。”
原容制止住花枝玉:“还未定论,让罗大哥再想想。也不定只是个学生。”他又问:“你还能回忆起是哪张学生卡吗?”
“我试试。”罗释拿过那四捆卡,一张一张看起来。五个人,尤其是蒋秋生,聚精会神的盯着罗释的动作。可四百多张卡慢慢的翻过去,罗释额上出零冷汗。
“没有,”罗释沉郁的,“没有一张是她的脸。”
“她给你的恐怕是她抢来的卡,”蒋秋生冷静的,“我之所以这么夺定有第十个人,因为我刚才数卡时,找到了一张一班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