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莫里早早的收拾好自己,前去加丹尼斯的办公室。
昨晚回来后,他仔细的查阅了家中各种关于教宗时期的古籍,但是根本没有任何关于水晶天平或者类似的记载。
莫里打算今天好好问问哪本书上有关于此的记载。
如果是那种遗迹发现的资料,也尽量要征得加丹尼斯的同意,让他仔细阅读一番。
莫里出门后随手招了辆出租马车。
共和国首都的基建修得还是很完备的,路很平整,莫里在马车上都不怎么会感到颠簸,比起他曾经的土地要好太多。
嘎啦嘎啦的过了二十几分钟,莫里总算到了大学。
莫里急匆匆地奔向加丹尼斯的办公室,车夫连找钱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次莫里是驾轻就熟,很快就来到了加丹尼斯办公室门前。
莫里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轻轻扣门,门内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然后是加丹尼斯疲惫的嗓音
“谁啊?”
“是我,莫里·谢菲尔德”
“谢菲尔德啊,门没锁,自己进来吧”
听到加丹尼斯这么说,莫里直接推开门,不过门里景象让他吃了一惊:
原先整整齐齐的房间现在满地都是碎纸和各种小玩意儿,一些珍贵的古物也被随意丢落在地上,莫里小心翼翼地挪到加丹尼斯的书桌对面。
加丹尼斯整个人看起来差极了。
虽然他年龄很大了,但是昨天至少很有精神。
今天他却顶着重重的黑眼圈,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感觉是整宿未眠。
虽然如此,加丹尼斯看着莫里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莫里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决绝和一丝……贪婪?
莫里晃了晃脑袋,把脑海里不好的想法甩出去,他身上根本没有值得加丹尼斯觊觎的东西。
“你来了,关于这个天平,我已经查清楚”莫里闻言,立马把注意力转移到加丹尼斯身上。
加丹尼斯从桌子上的一个抽屉取出一张泛黄的纸笺,莫里一下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是那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无数怪异的符号。
“那水晶天平是一件仪式道具,来”
加丹尼斯递给莫里一支羽毛笔,一把小刀,
“划破你的手指,留点血出来,用笔沾点血在这签个名”
他指着纸上少有的空白处,虽然莫里不知道意义何在,但是他着急于见见这个神秘学仪式,便不疑有他,立刻照做。
莫里签完名后,加丹尼斯也借了一点莫里的血签下了他的名字。
签完字后,加丹尼斯站了起来,莫里见状也跟着起来。
加丹尼斯把纸压平,再把水晶天平放在纸上。
莫里注意到,天平的两个盘正好各位于他们的名字上,这时,加丹尼斯发出最后的指令:
“向昨天一样,滴点血在天平上”
莫里滴完血后,天平像昨天一样变成了淡金色。
而被压在底下的纸笺却燃烧起来,变为灰烬。
莫里刚想问这是什么原理,一股巨力突然扯住他,莫里觉得这巨力想从他的身体里拉出什么。
他不停对抗,却最终还是失败了。
莫里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就彻底昏了过去。
等莫里眼前重新恢复光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妇女,一位满脸沧桑的中年男人站在她身后,周围的环境像是在医院中。
他们都面带微笑地,深情地望着他。
莫里想出声询问,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整个人不禁愣住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原先修长的双手变成一双肥肥的婴儿小手。
再结合妇女的话语,莫里确定他变为了一个初生的婴儿!
莫里疯狂的大喊,想告诉那对夫妇他是个成年人。
但是最后仍只能发出婴儿的声音,甚者那妇女还开始抱着他轻轻的晃,给他哼歌。
莫里发现自己的叫唤只是无用功后,转而开始仔细打量周围情景。
这整个环境显得无比陈旧,并非是因为房子老,而是其中许多的用品都是几十年前流行的,近些年早已经被淘汰了。
正当莫里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那对夫妇的谈话却突然让莫里感到极为惊悚。
因为他们商量好了后,决定叫“他”――加丹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