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裴疏的另一只手拍到了白业的腹部之上,一股寒意顿时侵入白业的体内。“翎,去外面看着。”
“是。”商翎收到命令又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白业略微扫了一眼商翎的表情。
“你对他做了什么?”
随着寒意的入侵腹部一阵绞痛,但是手腕又被死死的抓着而无法逃脱,白业眉头紧锁的看着裴疏,裴疏同样看着白业,相互凝视了片刻……
“关心别人以前,先好好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语落,裴疏的手开始往上移动,寒意也随之扩散,直到那只手移到喉咙的时候,白业猛然一呕,一颗药丸被吐了出来,裴疏这才放手。
“咳,咳咳——”即便那只手已经离开了,寒意仍然留存在白业的身体里,浑身发冷,腹部绞痛到跌坐在地上。
“看在你确实没有说假话的份上,我就不挑你的手筋了。”
裴疏说着,拾起从白业口中吐出的药丸,然后捏碎,药丸顷刻化作粉末洒落在地上,白业的面色微变,忍着绞痛缓缓开口。“你……知道了?”
“本来是不知道的,直到你见了鬼医……你应该明白一点,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
“我说你哪来那么大的自信,原来内息只是暂时被药物压制而已,并没有被废啊。”裴疏蹲下身子捏起白业的下颚,迫使白业的双眸对着自己。
白业的眸底第一次流露出了恐惧,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裴疏。“你想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说了,我这一次的目的是商云止……但前提是,你如果真的有乖乖配合。”
“……”
“不过……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吧?为什么会没有任何消息呢?”
裴疏捏着白业下颚的手又增加了几分力道。“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在忽悠我?”
……
第二天,青蛰来报告的时候吓了一跳,在门口愣了好半天,最后不得已还是走了进去,单膝着地。“宫主……”
不怪青蛰吓了一跳,白业此刻正狼狈不堪的坐在床边,两只纤细的手腕高举过头顶被交错捆束着吊在床梁上,满头冷汗,浑身上下都轻微的颤抖着,疲惫的双眸微垂,很显然,一晚上都没有睡。
白业确实被腹部的绞痛与通体的寒意折磨了一晚上。
而让青蛰不得已走进来的原因,是坐躺在白业身后的裴疏,那双眸从青蛰刚刚推门而入的时候就落在了青蛰的脸上,盯的青蛰头皮发麻,仿佛只要青蛰后退一步,就会血溅当场。
白业闻声微微抬眸,却什么也没有说。“……”
青蛰现在却是心急如焚,不光是因为白业的处境,更是……“宫主!正道那帮人已经到半山腰了!估计三个时辰以后就会抵达!”
关于正道的消息青蛰一直找不到机会告诉白业,如今事态非比寻常,青蛰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白业还没来得及反应,倒是裴疏突然坐了起来。“没想到这么快……我还预计明天才会到呢。”
“你!”白业咬牙切齿的从苍白的唇里挤出了唯一一个字。
裴疏突然一脸笑意的从后面贴近白业,下颚搭在白业一边的肩膀上,一只手环过腰,另一只手抬起白业的下颚,白业就这样浑身僵硬的任由裴疏操弄着。
那如魔鬼一般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在白业的耳边响起。“来……下达命令吧,你要怎么办呢?倒是可惜了……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白业的唇几经张合,一个字终于吐了出来。“走!”
青蛰微愣。“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