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谄媚的笑了起来,与之前英明神武的模样判若两人,他们一左一右又是奉茶又是倒水。
初一眨着眼睛,透着一副铁血丹青肝胆相照的忠诚,徐徐说道,“堂主,你先坐着,要打要罚等我们回来再说。现在我们得动身打探,再晚就寻不着容姑娘的踪迹了。”
话音未落,席扬果断的做出一个手势,初一拾伍一刻都不敢耽搁,快速闪了出去,是否能将死罪降为活罪,成败在此一举。
“打探不到就别回来了。”席扬扬起眉毛,悠哉的抿了一口茶水,幽幽的加上一句。
原本走到门口,身影利落的两人被硬生生的绊了出去,外面热气腾腾的大街,都没能将他们心底冒出的寒气驱散一丝。
他们和堂主一块长大,撇去他们之间主仆关系,更多的是兄弟情义。如此生分的话头一回对他们说,难免一时不适应心头有些堵。
他们心知肚明,堂主虽长得一副痞里痞气的德行,可一旦开口说出的事情,绝对没有任何挽留的余地。从前也没见堂主对哪个女子这么上心过,莫非是到了发情.......欧,不,是动情的年龄?
初一振奋了一下精神,拍拍拾伍的虎背,附在耳边轻声说道,“容姑娘到底是堂主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她,咱们差点失手将堂主活活打死。于情于理,都得寻着她,涌泉相报才是。”
经这么一说,拾伍脸上紧紧锁着的两根粗眉才缓缓放开,犹如突然开窍,耿着脖子嚷道,“莫非堂主想以身相许!”
初一一脚踩在拾伍脚上,压着嗓子怒道,“许你个头,咱家堂主何许人也?岂是能屈尊降贵的人?”
说完,初一嫌弃的翻了拾伍一眼,他们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前一笔揍人的账还没算清,再来个出言不逊,就算他们属猫,九条命也经不起这么挥霍!
这一脚并未引起拾伍惊觉,加上本身皮糙肉厚,感觉不疼不痒的,反倒是初一挤眉弄眼的神情,叫他想起堂主还在身后不远处。
他们堂主鬼精的很,耳朵灵眼睛尖,指不定将他们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拾伍怯生生的缓缓试探着回头,席扬若无其事的品着茶,像没听到一般,只是勾起的嘴角噙着了然的痞笑。
笑容没有任何杀伤力,拾伍心中一松,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堂主的笑中居然含着一丝羞涩。
难道是对以身相许这件事的认可?!
初一拾伍面面相觑了一番,直到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夹着不容忽视的魄力:“你们磨叽半天了!”
两人一个激灵,四只眼睛闪着亮光,迈开腿一溜烟儿跑去。
只用了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初一一人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