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样想着,顺手粗暴地推开了怀里的女人,踉跄着跑到窗口,推开窗子。那花下,白衣裹着一仙气十足的妇人,驻足在灯影阑珊处,举手投足间妩媚动人,双眸如秋潭,半含春,勾人魂魄。
“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奇女子,定是九天仙女下凡尘,待我去会会她。”刘狗说完就要下楼,再一看周围的女子顿心生厌恶,此时的刘狗觉得她们不过是残花败柳之姿,胭脂涂抹成的妖艳贱货,真是俗不可耐。
出了醉花楼,刘狗跌跌撞撞脚下划着太极八卦走向了将军夫人。
到了面前,刘狗嘿嘿一笑,弯腰深深作了揖:“见过…见过美人,小…小生这厢有…有礼了。”
刚才在楼上没瞧的真切,现在到了眼前,刘三被眼前的女子着了迷,眼睛都不忍心挪动半下。
“你是何人?”将军夫人闻得他满身酒气,虽心里很是不快,但还是强忍内心的不舒服问到。
俩丫鬟也有意朝夫人面前贴近了些,有意把将军夫人护在身后。
“呵呵,我是何人?你竟然…连我是谁都不认识?这凤洲城内,谁不认识我刘三!当今宰相的长子!”
“原来是刘公子,公子有事吗?”
刘三又是嘿嘿一笑:“美人,难得今日良辰美景,不如陪哥哥我到楼上喝一杯?”
说着刘三便伸手过来摸将军夫人的手,夫人先是一惊,向后退了几步:“刘公子自重。”
旁边的丫鬟荷花毫不示弱,拍开了刘三的手:“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我们夫人是谁?”
刘三打了个酒嗝,臭气熏了荷花一脸。
“呵,我当然知道呀,是我下一…下一位娘子。”说着,咸猪手再次朝着将军夫人胸前袭来。
荷花正要阻拦,被刘三甩了一个耳光:“给大爷滚开,他娘的,这凤洲城内还没有大爷我碰不得的女人!”
拉扯中,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多了,但每个老百姓脸上都是一个表情,完了,这谁家媳妇又要遭殃了,真是造孽啊。
刘三朝着身后的随从歪歪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老子拖走!”
说完,身后的两条膘圆体壮的“恶狗”窜了出来,目露凶光,荷花从地上爬起跪倒在地,两手死死抱住壮汉的腿,不让其挪动,嘴里喊道:“你们不许伤害我家夫人!”
将军夫人另一个丫鬟木樱张开双手,死命护着身后的主子。
这要是在平时,若有人报出月峰将军的名号,这刘三兴许还能被唬住,可今日刘三被醉花楼的女妓灌多了黄汤,早已醉的不分东西南北,别说是月将军,现在就算是黄灵君站在他面前,刘三怕也是无所畏惧。
俩壮汉被护主的丫鬟弄的心烦意乱,抽出腰间佩剑:“找死!”一剑刺穿了脚边荷花的后背。
荷花咬着牙,至死没有松开抓住裤腿的手,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将军夫人,又回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抱紧壮汉的腿。
壮汉抽出剑,一脚踹开荷花。
周围的百姓爆发出惊呼声,本是赏灯作诗的好日子,却闹出了人命,真是大煞风景,都怨这天杀的刘三,老天爷真是不长眼。
百姓们议论纷纷,攒紧了拳头,但无一人敢上前。胆小的姑娘吓哭了,刚刚还牵着佳人猜灯谜的书生也是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小脸惨白。
木樱见荷花倒地,想去扶她,又害怕夫人被人钻了空子,一时左右为难,任凭眼泪从眼角溢出将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
刘三冷笑了一声,一步一步逼近了木樱。
“让开。”
木樱摇摇头。
“真不让?”
木樱不说话,也不挪开身子。
刘三叹了口气:“还真是条听话的狗,下辈子投胎个好人家吧。”刘三伸出手招呼了几下后面的打手,自己则背过身。
打手们平时没少干这丧心病狂的事,刘三的意思瞬间心领神会,提着滴血的剑慢慢走向木樱,似乎很享受这狩猎的过程。
木樱闭上眼,轻轻说道:“夫人,木樱今生就陪您到这了,我们来生再见。”
“有什么话,留着黄泉路说去吧,寻死的玩意儿!”壮汉铆足劲,将剑对准木樱的脖子砍去。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惊呼,一些人不忍看这血溅红颜的惨景,扭过了头。
木樱闭着眼睛,没等到脖子发凉,却听见沉闷的两声,接着便是有人倒地的哀嚎声,随即而来的是周围百姓的欢呼声:“好好!”
木樱不解,难道自己已经入了黄泉死境,听到了太虚之声,木樱慢慢睁开眼睛,刚才面前提剑的嚣张大汉不见了,换而代之的是一枚修长的背影,着一身紫色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