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天府地牢处,守卫的俩虎狼卫漫不经心地打着瞌睡,已然入夏,温度也高了起来,大地虽没有被烤得烫脚,但也热气蒸腾,这个时节的午后最让人容易犯困,正所谓春困夏乏秋无力,冬日正是好眠时。
离地牢不远处的箭哨里士兵也倚靠着长戟打着盹。
在城中打听了一番,果然不出凌花飞所料,宝芝林父女俩被虎狼卫抓进了地牢。
凌花飞带着龙泉剑,躲过箭哨的侍卫,悄无声息绕到一看守地牢的虎狼卫身后,迅速勒住他的脖子将侍卫打晕,拖到一暗处,随后小心翼翼向地牢深处走去。
连续的九曲回转,地牢里地形错综复杂,凌花飞救人心切,顾不得细想待会是否还能走的出来。
一点点深入,凌花飞心中有些不安,亲天府的地牢整个江湖都知道是一座无尽的深渊,老百姓们都给亲天府的地牢取了一个绰号:貔貅池。这样的一个地牢就如貔貅一样,进去容易,想出来比登天还难。
可就是这样一个戒备森严的地牢,凌花飞深入之后,地牢里除了零星几个虎狼卫,并没有看到戒备森严的虎狼卫,除此之外便是地牢深幽处的火把安静的在燃烧。
“哼,我有龙泉,就算你八面埋伏又如何,我凌花飞一样能杀出重围!”凌花飞心想着又往地牢更深处走去,终于,在一个拐角处听到了些声音,凌花飞侧着耳朵细细听着,好像是侍卫闲聊的声音。
凌花飞从墙后探出了半个头脑一看究竟。
果然是两个侍卫在桌前喝酒划拳,桌上横七竖八躺着酒瓶子,盘子里还有食物的残羹碎屑。
“大哥…大哥…喝…继续喝!”
“不…不能再喝了,大…大人有令,这两个重犯…要…要严加看管,不得有误,否…否则…杀…杀无赦!”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侍卫指了指身后的一个铁笼。
铁笼里面关押着的正是宝芝林林家父女!
凌花飞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握着龙泉的手更加攒紧了些力气。
另一个侍卫又“咕咚、咕咚”喝下了好几口烈酒,眯着眼睛不屑地瞟了一眼铁笼里的林家父女,哼了一声:“就…就…这一把年纪的…乡野…野郎中,还有…有…这一阵风都…都…都能…卷跑的…小妮子,也…要…要我们虎狼卫看守?”
“是…是啊…不知道…大人怎么想…想的!”
“不…不管他!我们…我们继续喝,干!”
这两个侍卫说完便是酒碗相碰的叮当作响声,凌花飞眉头却越皱越深:“这就是看守森严有进无出的亲天府地牢?貔貅池?”
凌花飞悄悄将龙泉剑从剑鞘拔出,想趁着这俩醉鬼虎狼卫不注意,两剑解决了他们。
可龙泉才出了一半剑鞘,凌花飞就觉得脖子处被一个凉嗖嗖的东西架着,常年与刀剑为伍的凌花飞自然猜到脖子上的是何物。
“凌将军,别来无恙啊!”一个轻柔的女声从凌花飞背后响起,与此同时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原本光线昏暗的地牢突然变得亮如白昼,凌花飞用余光瞥了下周围,之前还空荡无人的地牢不知什么时候满是举着火把拿着佩剑的虎狼卫。
而一面容姣好的女子则站在众虎狼卫身前,这个女子凌花飞自然也不陌生,亲天府监正司黄秋蝉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