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小子?”祝熙童没好气的瞪了王伯约一眼,这才解释:
“孙元洲先生,确实如日本人查明的那样,他是一位地下党成员,而且身份还不简单,是整个组织在上海报社行业的总负责人!”
祝熙童情绪激动,手一不小心打到了,旁边的栏杆上,发出一声脆响,将她疼得龇牙咧嘴。
“谁?谁在那边?”
这时候,两人突然听到旁边街道处传来一声日本士兵的警惕问话,显然对方是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
“被发现了!”王伯约有些紧张。
祝熙童慌忙将懵逼的王伯约往自己肩膀上拉,将他整个环抱,让他的口鼻捂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学了声猫叫,那声音惟妙惟肖,可别提有多像了。
紧接着,祝熙童又发出两声叫唤,像极了两只猫撕咬打闹的怒吼惨叫。
“原来是两只猫啊……”王伯约听到那日本士兵用日语小声嘀咕,这才松了口气,忙从祝熙童怀里挣脱出来。
感受着鼻尖隐约残留的淡淡香气,王伯约有些窘迫:“你直接捂住我的嘴不就行了?”
“反手不好捂,而且刚才撞到了手,手疼,”祝熙童红着脸小声解释了一句,这才说:“好吧,我们先离开这里,有这么话走远些再说。”
两人打定主意,便悄然沿着来路返回,来到黄浦江边浅滩上,一处距离码头有些距离的地方。
望着江面清澈的月影,王伯约习惯性的往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支烟来,并点燃吸了一口。
“你这什么坏毛病啊?”祝熙童不满的抱怨道。
王伯约给呛得咳嗽了两下,连眼泪都给呛出来了,他忙将烟给扔地上踩熄,也没管祝熙童的抱怨,只是小声嘀咕:“这年代的烟可真够难抽的。”
接着,王伯约才问:“你刚才说,孙元洲先生,是地下党组织在上海报社行业内的总负责人?”
“是的,而且是唯一的联络人,”祝熙童点头说:“正因为他的身份十分敏感,我才需要尽快将他给救出来,否则,他在日本人手里多待一刻,组织内的其他人也就越危险……”
“而且还不止如此,”祝熙童继续说:“就算孙先生守口如瓶,我们也不能让他牺牲,如果他死了,整个地下党与其他报社同志的联络将全面被切断,很难恢复,这样一来,我们将会变成哑巴,因此,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得将他救出来!”
其实说到这里,对孙元洲的身份,王伯约已经很了解了。
说白了,这就是环环相扣的三个环,一个连接着一个,上面的环代表高层,下面的环,代表基层人员。
而孙元洲,就是三个环中间的那一个,这个环被日本人给取走了,也就代表着,代表上级的红党与代表下级的整个上海报社行业,联系被完全切断了。
“那你就更不能去了,”王伯约望着江面,平静的说。
“为什么?”祝熙童愕然。
王伯约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个与此不相关的事情。
“其实我很好奇,你不是洪门弟子吗?怎么对红党内部的事情这么熟悉?”王伯约问。
祝熙童略微犹豫,但还是给他解释个中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