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大白虫受了伤退回到湖中心后,便只是在湖面嘶叫,体积更大一直攻击狐狸的大白虫几次三翻地想朝我们冲过来,都被被月朗伤到的那只挡住了,估计是不想让他送死之类的做法。
如是无果后,大大白虫只好在小大白虫身边转来转去,那急切的样子仿佛在安慰受伤的子女,舐犊情深的即视感强的不容忽视。
镜子在我体内骚动的厉害,我拿出它就见镜中有花妖娆开来,枝繁叶茂地想要溢出镜框,与我镜背的花和我手心的花一样,这到底是什么花?怎么哪都有它!
狐狸这时表情严肃,一指前面的湖面:“透小姐,你看。”
我看过去,就见湖面某处发出些微的光亮,似乎是从湖水深处发出的,但是我的错觉吗?
这光在青莹莹的湖水映衬下很有些诡异的感觉,让我莫名的想要逃开它。
但是镜中花朵开的越发妖娆,似乎是与光线相呼应的,让我迷迷糊糊起来。
我踉踉跄跄地朝光线走去,却被月朗一把拉住,我反身就咬,使劲踢打,月朗只是黑着脸把我带离光线。
我还在闹的时候,大的大白虫已经开足马力冲了过来,长长的触角一甩,立刻山崩地裂,大石小石纷纷落下,我们躲避不及被砸的到处乱蹿。
月朗把我带到较安全的地方后,抽身去应对大白虫,其实以月朗的能力,秒杀大白虫是没问题的,就算不秒杀它,不让它再行动也是可以的,可是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已经来不及想这么多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湖边了,其实说是冰面更合适,上面覆盖了薄薄的一层雪,看起来跟湖岸一样。
我拿着镜子低头寻找光所出的地方,就听到一连串清脆的咔嚓声传来。
冰面裂了,就我这灵魂的重量还能把它压裂?!
我无辜地看了眼月朗,他似乎也听到了声音,连忙朝我奔来,可是,晚了……
我身下一空,手中镜子脱手,人就没入冰冷彻骨的湖中,我这辈子怎么跟水杠上了啊!
这湖水似乎没有浮力,我掉进去后一直往下沉,连挣扎出水的机会也没有。
也是被水一激,我彻底清醒过来,就见月朗已经来到湖面,只是晃动地厉害,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水在晃动。
在水中绝对的静谧,我只感觉耳朵里跟灌了铅一样沉重,眼睛也开始变的模糊起来。
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慢慢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到最后简直是要撕裂我的身体一般,到这时我才害怕起来,我剧烈挣扎起来,想要喊救命,却怎么也叫不出声,为什么没人来救我?为什么没人来救我,月朗,救命……
撕裂般的疼痛达到了顶点,我在水中翻腾挣扎,只感觉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东西出来了,是什么我已经看不清楚,只觉得身体轻松了很多,意识慢慢地消失。
下一刻,我被人抱住救出了水面,出水的一刹那我耳朵嗡地一声,就再也听不到一点声音了。
同时手心猛地一疼,冥空大哥和老头在空中出现,老头一出现就往安全地方奔去,冥空大哥直接攻向两条大白虫,成为主力,一时间场面混乱的不得了。
我顾不得这些,看向月朗。
救我出来的自然是月朗,他脸色惨白,眼神涣散,眼角伤疤又有细细的血痕蜿蜒开来,我知道这是他力量暴增的一个标志,也是他力量失控的象征。
是了,月朗的能力是火,冰与火,水与热,这冰冷刺骨的雪水就是月朗的毒药,沾到便是焚身蚀骨的痛。
我使劲喊他,拍着他的脸希望他清醒一点,可是我听不到任何声音,连我自己是否发出声音都不知道。